“什麼猜測？”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何月，還是刑部尚書出的聲。
“我懷疑上了陳珂瀚，要知道當年的六個人，除了我祖父，隻有他還活著了。他有能力做下這樣的事。可是我還是找不到動機。這時候，大理寺的兩個衙役被人殺了。
那兩個衙役是去查烹魚的女子，哦，現在是婆子了，也就是陳珂瀚的那個證人。
我派人去抓那婆子的時候，她早逃之夭夭了。
原本以為案子要暫時這樣擱置，我不甘心，親自去了那婆子的住處，發現一個藏在井下的黑衣人，我和侍衛與他大打出手，我侍衛受了重傷，黑衣人死了。”
眾朝臣聽得都緊張了起來，有人追問道，“然後呢？”
何月笑了笑，“我請了仵作驗屍，發現他身上有一副烙印的巨形圖案，是一隻老鷹扯著一條毒蛇的畫麵。江寒江大人當時在場，他提醒我，說這種圖案一般都是祁國皇室的暗衛才有。圖案越大，說明這個人的身份越高。”
“祁國的皇室暗衛？”有人驚詫出聲。
“我當時不知黑衣人身份，於是張貼公告，懸賞兩百人。有一個賣餛飩的老頭認出來了，還告訴我們黑衣人的住處。就這樣，我們又逮住了兩個黑衣人的同夥。
他們招認是祁國人，先頭那個是他們的首領。在庚午年之前，他們就來到了大耒，一直潛伏，庚午年慘案就是他們動的手。”
刑部尚書不忍不住了，“
如果當年是祁國人下的手，我們的人怎麼一點都查不出來？”
何月耐心地給他解惑，“他們動手後，就躲進了一處早就準備好的深山老林裏，那裏麵囤積了糧食藥材以及生活用品，有充足的食物，他們整整呆了一年才出來。”
眾朝臣沉默。
“你是說陳尚書是祁國人，有什麼證據嗎？”
“自然是有的，陳尚書原本是祁國的二皇子，真名應該叫耶律風，當年他有個庶母長得極為美麗，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被祁國皇帝察覺，於是匆匆給他一隊暗衛，就放逐出去了。他在祁國沒了容身之地，於是到了祁國，因緣巧合之下，發現陳珂瀚與他有幾分相似，於是就產生了李代桃僵的念頭。”
眾朝臣又去看陳珂瀚，他閉上眼睛，仍然沒有開口。一開始站在陳珂瀚那邊的官員都漸漸動搖了。
皇上神色複雜，一方麵他希望何月能將案子給破了，一方麵他又怕那些證據是真的，他不願意相信大耒信任了幾十年的老臣竟是敵國的皇子，這太可怕，太荒誕了。
他更不能為了這聲名將事情隱瞞下來，如果是真的，而陳珂瀚若是到死都沒被人發現真實身份，哪天被人爆出來，那大耒的顏麵是怎麼找補都找不回來了。
“何大人，你是如何發現這等隱秘事情？”眾朝臣正聽到精彩處，見何月停下來的時間有點長，就出來個人催了催。
何月歎了一口氣：“
我發現這案子與祁國有關之後，就向皇上求助。皇上英明決斷，派了江寒江大人帶著人悄悄去了祁國。
我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她未婚夫是做生意的，有個人借了他的銀子，跑祁國去了。他去追債。結果誤打誤撞在街上見到了祁國皇室的人，想起在京城街上見過的陳大人十分相似，於是打算寫信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