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信剛寄出,他們就被人追殺了,正好被江寒救了下來。江寒聽了他們的話,一查,什麼都查到了。”
何月這一段說得半真半假,眾朝臣心道,這哪裏是講故事,話本子都不敢寫得這般驚險離奇。
她看向陳珂瀚,“耶律皇子,當年的庚午年慘案是你從祁國帶來的暗衛頭領策劃並實施的,你要將我何家趕盡殺絕,是希望我祖父與你一樣,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是不是?”
陳珂瀚終於向何月看過來,“何大人,你錯了?”
何月反問:“我哪裏錯了?”
陳珂瀚道:“眾所皆知,我陳府子弟眾多,枝繁葉茂……”
“那些真的都是你的子嗣嗎?”
眾朝臣屏氣凝神,連呼吸都放輕了,仿佛隻要聲音大一些,就會錯過一個大秘密一般。
陳珂瀚臉色一變,驚疑不定地看著何月。
何月閉了閉眼,“我去過陳府,見過你的兒子,沒有一個長得像你。你是在害怕什麼,怕自己的孩子不僅長得像你,反而越來越像你的兄弟姐妹,這一群人
在世間來來往往,風險太大,哪一天就被發現了?
還是你那個地方,早就不行了?”
‘轟’眾朝臣似乎聽到耳朵裏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個個都震驚地看向何月,她身為女子,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了,怎麼能在這種莊重的場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愣是沒一個人出來嗬斥何月的,一個指著另一個,誰也不動。
最後,他們默默給自己洗腦。何月這個大理寺卿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哪裏與女子沾邊了,他們應該早就習慣才是。
對了,她剛剛講到哪了?哦,是陳府的兒孫們不是陳珂瀚的種!
天啊,今天這樁樁件件似乎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陳珂瀚顫抖著身體,忽然他向皇上的方向跪了下來,“皇上,老臣死罪啊。可老臣這一輩子的心血都用在大耒國的江山社稷上。老臣為國為民,殫精竭慮,不知做了多少事情,老臣的心日月可鑒啊皇上。”
皇上已經沉默許久了,他看向痛哭流涕的陳珂瀚,對方的頭發皆已發白,如果按何月所說的時間線,那他確實是為了大耒付出了許多。
可是,這是兩碼事。
“你認下大理寺卿的指供了?”
皇上閉了閉眼,再睜開了已盡是淩厲。
“老臣今日自看到何大人出現在朝堂,就知道回天乏術了。”
皇上忍不住問:“當年你為什麼要滅何家滿口?隻針對何稟文一樣能讓你上位。”
陳珂瀚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了,“老臣當年為了將自己摘出去,針對何稟文的計劃是暗衛首領全權負責的,他想辦法將何稟文調出京城。原本是打算在何稟文趕路途中人為製造意外。
不知為何,他忽然改了主意,覺得六人裏出意外的多了,這個時機何稟文真出了意外,肯定都懷疑到我身上。若何府滿門皆亡,這種大案就不會有人覺得是我能做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