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兢兢業業在吏部任職這些年,真正做到大公無私,從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大耒國利益的事。”
立刻有官員出來踩了吏部尚書一腳:“你說沒做就沒做?誰知道你暗地裏都幹了些什麼,是不是將大耒的情報賣給祁國了都不一定。”
“來人,將陳珂瀚打入天牢。”皇上想了想,補充道:“陳府眾人一同下獄,抄家。”
本來已垂頭喪氣要被帶下去了,聽到後邊這一句,立刻轉過身來,朝皇上哀求道:“皇上,陳府中那些人都不是老臣的血脈,求你放過他們吧。”
“他們是誰?”
“他們是……老臣逼妻子與她表哥生下的子嗣。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這句話信量大實在太大了,眾朝臣連忙扶了扶往下掉的下巴。
皇上不為所動,“他們既用了你的後人身份,享受了你帶來的尊榮,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珂瀚立刻暈了過去,不過還是被侍衛給拎走了。
朝堂難得安靜了一瞬間,大家的腦子裏還嗡嗡嗡的,看向何月的眼神與往日都不一樣了。
幾十年的大案她說破就破,他們真是由衷地欽佩。
“何大人,許久不見。”
“我想與你談談。”
何月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公主想說什麼?”
“我聽說你今早被人刺殺受了傷,嚴重嗎?”
“小傷。”
“不是我母後與舅母動的手。”
“我知道。”何月是懷疑過皇後
,不過陳珂瀚當堂認下了。
趙漣漪咬唇,眼巴巴地看著她。
何月不耐煩地問:“公主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臣要回去了。”
趙漣漪默默地退到一旁。
何月拂袖瀟灑離開。
“公主,你不會……還喜歡何大人吧?”趙漣漪身邊原來心腹大宮女花非因幫著主子隱瞞,已被活活打死,現在這個是草非。
“你告訴母後,若何月有個好歹,本公主就死給她看!”
趙漣漪警告地盯了她一眼,草非立刻惶恐地跪了下去,“公主,奴婢不敢。”
她癡癡看著何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何月出宮見到問盞還在外頭等著,就打發他先回大理寺。她則回府換了身寬袖裙裝,遮住了手臂上的傷處。想了想,這天氣有些冷了,又加了一件比甲,就去了鬆柏院給何稟文請安。
“阿月,我聽說案子破了?”
“嗯,凶手就是吏部尚書陳珂瀚,他真實身份是祁國當年的二皇子,犯了錯被放逐到大耒,就將原來的陳家獨子殺了頂替了身份,入仕為官。”
“竟是他。”
“他害了我們何家一次,為什麼還要一直加害?”
“他怕何家東山再起,查出當年真相。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這案子就是我這個何家人破了。”真相大白於天下,何月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她心情依然沉痛萬分,何家太慘了。
凶手伏法又怎樣?她的至親都再也回不來了。
何
稟文亦垂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