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打精神道:“我們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亡魂,告訴他們凶手已伏法,很快就會人頭落地。”
“好。”
何稟文忽然道:“陳珂瀚的身份這般敏感,皇上會不會放過他?”
“不會。”何月眼中閃過狠意:“皇上就算放過,我都會將他拖出來鞭屍,讓野狗將他的血肉啃食殆盡,剩下的骨頭再一把火燒了,撒進河裏喂魚。”
“阿月……”
“祖父,你隻管安心,其他的都交給我。”
何稟文點了點頭,他以為自己設想的法子已是夠狠,沒想到何月可以做得更好。
那種喪盡天良的人就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何月將這事交給青燈先準備,等陳家人頭落地,他們再去告祭亡魂。
這個案子還有一些地方要收尾,她與祖父解釋完又去了大理寺。
自從拿雲與江寒拿到關鍵證據回來以後,這兩個月大理寺都忙得不得了,一方麵走訪當年的關聯人,麻痹陳珂瀚,一邊整理證據,一點點還原當年的案件脈絡。
要知道想扳倒吏部尚書這樣舉足輕重的正二品大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了防止走漏消息,何月都沒有將案件的所有情報與手下互通。
拿雲不知道江寒掌握了什麼,江寒不知道還有開棺驗屍一事。其他人全撒出去,一一拜訪當年的辦案人員,與案子有關的人。
她自以為做得足夠隱秘了,可到臨門一腳時,還是讓陳珂瀚察覺
到了不對勁,這才有了那場刺殺。
幸好對方是臨時策劃,人手隻來了十數人,她又做了充足的準備,不然指定很難逃出生天。
何月才出門就見到裴長洲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她,他身邊還有兩匹黑色的高大駿馬。
“絕影,驚帆。”何月驚喜地走過去,摸了摸馬兒的鬃毛,才看向裴長洲,“這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你回蘇州了?”
“沒有。”裴長洲搖頭,“你在這裏,我怎麼舍得回蘇州?”哪怕何月忙得廢寢忘食,顧不上他,他都想著隻要能離她近些,就是好的。他倒不是什麼都沒做,利用這段時間把身體給養好了。
“那它們自己跑來的京城?”
這兩匹都是汗血寶馬,是她十歲時,他送予她的新年禮物。何月挑了一隻,取名絕影。裴長洲就給另一匹取了驚帆這個名字,兩人常常一同策馬出行。
“我寫了封信回去,向父親稟明了要與你成婚的決心。他同意了,還派了心腹幕僚上京。這兩匹馬就一起給送過來了。”
裴長洲打算請官媒重新去何府提親,他要將她娶回家。
何月了然,“原來如此。”
裴長洲這才問道: “月兒,你要去哪?”
“大理寺。”
“那我們騎馬去。”
何月想了想,同意了。
她迫不及待地拉過‘絕影’,解下韁繩,熟練地躍上馬背。
裴長洲亦是如此。
兩人望向對方,忍不住相視一笑,開始催動馬兒朝著大理
寺的方向而去。
男俊女俏,這一對璧人很是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