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官。”石西延道:“不過胡家老三與他的小廝,我們也不放回去,就當什麼事都不知道。”
“胡三想必應是借著在路上遇見我,抱著關心我的名義跟著,再及時出現,趁我心神大亂時,讓我認下命案。”石寬很快理清了首尾,將父親的話應了下來,“父親,我知道了,你能告訴兒子是誰透露出來的消息嗎,兒子想親自帶厚禮去謝一謝他們。”
“那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不過他們很奇怪。”
石西延回憶道:“我昨兒個早上遇見他們的,那小姑娘就曾提前預言你當天必定晚歸,與媳婦大吵一架,甚至你打了媳婦一巴掌這事都說得分毫不差。
若不是我聽了他們的話,派人留意你的動靜,再及時趕過去,你和你媳婦的事還不知如何收場……”
石寬聽出一身冷汗,“爹,你常去那條偏僻的小河釣魚,該不會撞上了林子裏的精怪吧,他們不忍見我們家蒙難,所以出來示警。”
“他們是人。”石西延對兒子擺了擺手,起身準備離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早點休息,其他事以後再說。”
石西延再去釣魚的時候,卻再沒見到那兩個年輕人了,他隻能將這事先放在心裏。
趙長洲與何月這兩日都住在客棧裏,他見她神情悠閑,就問:“你今日不去那小河邊了嗎,不好奇後續會發生什麼?”
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
何月一本正經:
“不好奇啊。”
趙長洲搖頭低笑,“那我們現在去與大隊人馬一起彙合。”
“哎。”何月伸出杵了他一下,“你不想知道那個老人家是誰嗎?我又為什麼能知道他家要發生什麼事?”
趙長洲雙手環胸:“不想啊。”
何月咬牙:“不,你想。”
“嗯。”趙長洲聽話地點了點頭:“我想。”
何月哼了哼,不想說了,準備走人。
“我忍了好幾天了。”趙長洲連忙拉住她,“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晚上都氣得睡不著覺。”
何月回頭,納罕道:“你氣什麼?”
“你心裏裝的都是別人的事,一點不關心我,我吃醋了。”趙長洲上前抱住她,將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你摸一摸,我心裏頭都是你。”
何月抽回手,仰頭瞪他,“大白天的,你正經一點。”
“明白了,晚上我可以不正經。”趙長洲嘴裏這般說,卻將她抱得更緊了,還在她額上親了一口。
何月將他推開,見四下無人才沒將他踹飛,拉著他往外走:“那個老人家是江南總兵胡西延。”
趙長洲恍然大悟:“你這是提前施恩,不管田於成出什麼招,隻要他後續知道咱們的身份,就不會幫著加害於我們。”
“沒錯!”何月道,“江南目前的兵力分布分成兩部分,都有石家掌管,不過他手下有個胡副將一直想將他扳倒,好自己上位。”
趙長洲疑惑:“你什麼時候查到的這些?”
這都是
前世發生過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了。不過她不打算對趙長洲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