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時移世易。
別說是張老婆子,就是那位表叔的親人見了,也不一定能一眼就認出人來。
結果也就導致,向晚肖烈一行五人,在嘎啦屯子找了整整三天。
別說是張老婆子的什麼表叔,就是她嘴裏的那個窯子,也是半點蹤影也無。
偏偏這嘎啦屯子地處偏僻不說,通信閉塞。
明明白鎮山就在曹縣住著,來見向晚的時候,也已經是三天後的早上了。
跟白鎮山短暫寒暄了一會兒後,白鎮山就提出要見張老婆子。
他們在嘎啦屯子找了一處院子暫且住下了。
又跟村裏人買了柴火和蔬菜米麵這些。
向晚和肖烈住一間,溫老頭一個人住一間。
而張老婆子和張大舅都住在柴房。
東北天寒地凍,怕張老婆子母子凍死,肖烈好心給他們生了火炕。
當年白鎮山流落在東北的時候,對那個窯子印象深刻,要不然也不會一來東北就定居在曹縣。
要不是村裏通信不便,路也不好走,白鎮山肯定就會住在嘎啦屯子裏。
得知張老婆子對溫如菊做過的一切,白鎮山自然也沒有輕易放過張老婆子。
他找來了一個鉗子,把張老婆子雙手的指甲,全都拔光了。
或許是疼痛難忍,又或許是徹底見識到了溫如菊身邊人的狠辣。
就這麼一刺激,張老婆子終於想起來了表叔還有個義子。
“那義子如今在哪裏?”
張老婆子氣息奄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就住在
曹縣~”
白鎮山用鉗子又拔掉了張老婆子右腳的大拇指甲。
淒厲哀嚎聲,再次響徹大地。
張老婆子隻能痛哭著承認:“我,我錯了~~”
本是想著,將這些人帶到嘎啦屯子來,表叔聽說後,一定會來找她。
以表叔在當地的號召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給救出來。
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
表叔沒見到不說,又讓她體驗一把鑽心蝕骨的痛楚。
她現在已經不渴望活著了,隻想快點死了。
可這些人,不會讓她輕易去死。
因為小菊那個小賤人還沒有找到。
張老婆子如何痛哭求死,向晚一點都不知道。
她們再次出發,去往曹縣。
到了曹縣白鎮山定居的一處小院子後,向晚問白鎮山。
“爸,嘎啦屯子的窯子沒了,會不會是轉移到別的地方?”
東北這邊,曆來就盛行打著洗浴的幌子,暗地裏卻是做著見不得人的黑色勾當。
說不得,嘎啦屯子的窯子,現在已經發展成曹縣,乃至是東北有名的洗浴中心,也說不定啊。
白鎮山意外又欣賞地看了向晚一眼。
“你說的對,爸爸本來就要告訴你的。”
他拿出一副自己繪製的地圖來,放在了桌子上,讓向晚和肖烈都看看。
溫老頭本來有些困頓,這時也強打起精神聚了過來。
“這地圖上的紅點,都是我親自查探過的洗浴中心。”
“光是曹縣的洗浴中心,就有五個。這年頭,小縣城裏也就是政府單位
通了電話,但這五個洗浴中心的服務人員,卻是已經用上了香江流傳過來的大哥大!”
向晚暗暗咋舌,吃驚地抬頭。
“爸?光麵市的洗浴場所,您打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