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柔回答不出。
她隻不過想多一絲希望，或許能幫上姚夢桐。
姚書辰冷笑一聲，又問：“那我再問你，你去找她，她給你諒解書了嗎？”
事情有大小之分，這一次若不是有人去救姚佳卿，那一輩子毀了的就是姚佳卿！
他沒臉去求姚佳卿給諒解書，他也很清楚姚佳卿不可能給。
“沒、沒有……她把我趕出來了。”說罷，方柔又開始掉眼淚。
冷眼看著她落淚，姚書辰良久才道：“方柔，你但凡稍微站在佳卿的角度上，就絕不會去找她要諒解書，她把你趕出來也沒做錯什麼。”
“你、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方柔心中有氣，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怎麼能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就站姚佳卿那邊？
她怎麼沒站姚佳卿角度了？那姚佳卿這不是……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
夫妻二人對立而站，氣氛一時僵持住了。
擺了下手，姚書辰搖頭：“我不用知道她說什麼，但我知道你會說什麼，方柔，這事你自己想想吧。”
方柔別過頭，倔強地不肯承認錯。
她都是為了孩子，有什麼錯？
“桐桐是你一手養大的沒錯，但佳卿也是你肚了裏生出來的。可以沒有感情，但至少別這麼偏心，你對一個陌生人也從沒這麼苛刻過。”話罷，姚書辰抿抿唇，轉身上樓。
這些日子受煎熬的不止方柔一個，他也同樣為了姚夢桐的事焦急奔波。
他也累了。
獨自一人在廳中的方柔癱坐到沙發上，掩麵落淚。
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姚佳卿。
也不知道為什麼連自己的丈夫都不理解她。
……
吃完飯，厲修遠送姚佳卿回家。
電梯門一打開，便聽到梁萌的聲音：“佳佳，你可算回來啦！”
梁萌走了幾步，才看到站在姚佳卿身邊的厲修遠，她咧了下嘴：“厲……總也在啊。”
原來他們兩約會去了。
她還怕方柔的來訪讓姚佳卿情緒崩潰，早知道有人陪姚佳卿，她就不必過來了。
厲修遠抬眸衝她點了下頭，算打過招呼。
“萌萌，你過來怎麼沒打電話給我？”姚佳卿哪知道梁萌在這短短幾秒間都想了些什麼，她連忙掏出手機看了眼，沒有電話。
梁萌挑了下眉：“我是準備打，不過你就到了。”
“你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厲修遠抿抿唇，轉身進了電梯。
這種時候，或許梁萌比他更適合留在姚佳卿身邊。
回到車上，厲修遠降下車窗，麵無表情地靠在椅背上抽煙。
直到手上那根煙到底，他才將煙蒂按進煙灰缸中，手搭著方向盤調頭離開。
黑色的轎車在黑夜裏如同暗夜精靈一般穿梭而過，最終穩穩停在了凱勝王朝門口。
一看到他的車，鄒意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叩下他的車窗微微一笑：“先生。”
先生不是去陪姚小姐吃飯了嘛？
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難不成，兩人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