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百裏玄講述的一切,唐月見一時有些道不清心中複雜的感覺。
“月見,不管你信不信,孤此生都不會再娶他人。”
狹小的房間裏,百裏玄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如是鄭重地說道。
“所以……烏蘭鈺兒她,還活著?”
百裏玄好看的眼角向上挑著,他點頭,往唐月見這邊又移動了幾分。
“看這時間,約莫著已經出了皇城。”
“孤將一切都告訴了你,不要再同孤賭氣了,好嗎?”
他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柔夷,放在自己手裏細細把玩。
說這話時,語氣裏似乎還有些服軟的意味。
窗外正巧有隻淡黃色的蝴蝶,揮舞著翅膀悠悠飛過。
見到此景,唐月見恍惚想起了什麼,驀地收回了手。
“今兒府裏側妃白事未了,殿下還是不要與妾身開這種玩笑了。”
她低下頭去,長發垂在身側,又變作了一副恭順疏離的模樣。
“玩笑?你竟以為孤是在與你開玩笑?”
百裏玄有些難以相信地看著她,他想不明白,怎麼自己的掏心掏肺,在她這裏,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見她還穿著單薄的裏衣,身上也沒披一件外衣。
他閉了閉眼,似乎有些疲憊。
“罷了罷了,不曾想你竟是這般以為……”
“……要是你也如此對他的就好了。“
最後一句話,百裏玄說的極為小聲,但唐月見還是全然聽見了。
她心中猛地一驚,忽的想起大婚那晚,她與百裏瑾在西院的談話。
難道百裏玄看見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
見百裏玄轉身要走,唐月見突然喊了這麼一句。
百裏玄堪堪頓住了腳步,陰霾了好幾日的心裏,忽然好像就看見了光亮。
他緩緩回身,重新認真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等唐月見回過神來,心中的這句話早已脫口而出。
她被百裏玄看的有些不自在,稍微移開了些視線,卻依舊能感覺到臉頰的紅燙。
“……那晚他對我說,要是當初娶的人,是我就就好了。”
既然都叫住了百裏玄,不如就一次性說清楚好了,唐月見如是想著。
她別過腦袋,都沒注意到百裏玄頓時生出火氣的目光。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在聽著唐月見的話,一瞬間青筋暴起。
那樣子,說是能吃下一個人,都不為過。
“……那你,是如何想的?”
百裏玄在極力克製自己內心的火氣,在這聽不出來喜怒的聲音裏,其實早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百裏瑾怎麼敢覬覦他的女人?!
唐月見回想起那晚自己的膽量,雖然飲了些酒,她在那時卻沒有醉。
“如今妾身已身為七王府之人,就不會再又二心。”
“殿下,人都是會變的。”
她笑著重新倒在了床榻上,將那晚自己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百裏玄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她在對自己講話。
那一瞬間,周身散發出不可控製的殺意。
他早就無欲無求,不怕與百裏瑾
徹底翻臉。
“殿下,臣妾這樣回答的對不對?”
在他徹底盛怒要去找百裏瑾之前,又聽見唐月見帶著笑意的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