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邊的人告訴他並沒有看錯, “三千萬畝。”

在說著答案的時候,在場的其他人也有些氣不過。

那不是一畝良田, 也不是十畝、百畝、千畝, 而是三千萬畝。

當然,相對於神跡內提到的數量似乎是有點多,但兩次加起來也沒有什麼區別。

將近三千萬畝, 和三千萬畝, 都是讓人心肝痛的結果。

“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李世民真的覺得這宋朝的人有病,在做事情前都不顧慮後果, 不去想失敗後有什麼結局嗎?還是說……他們認為自己的辦法一定會成功呢?

三千萬畝良田可以提供多少糧食呢?可以解決多少人的饑餓呢?數以萬計的百姓失去了這賴以生存的土地, 將會是何種結局呢?

隻要想想本來對食物還不需要擔心的百姓, 在沒有可以提供糧食的土地後, 能夠做的又會是什麼呢?會不會變為流民?在受到如此損失後, 交稅時又該怎麼辦呢?

宋朝的皇帝會為此負起責任嗎?即使是給予補償, 又能補償到何種地步呢?說不得根本沒有什麼補償,完全將黃河決堤的事情當作意外,也是極有可能的。

李世民不限於以這樣的想法去思考當時百姓們遭遇的情景, 實在是周而複始的行為令人不得不去猜測。

但凡當時的皇帝為百姓考慮點, 就不會以如此不顧慮後果的方法去操作。

擁有類似想法的還有對田地

被毀回憶起沒有當皇帝前生活的朱元璋, 那麼多的土地要是都給他用來種植糧食該有多好。

【凱凱酥:看著那些人黃河改造方法,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趕的那麼急, 仿佛身後有幾匹狼幾十匹狼追著, 不快點搞好,就會被狼追上吃掉。

明明改造黃河這種事情根本急不來的,就像走路步子太快太大容易扯到那種地方, 結果就搞得急哄哄的。

比如宋神宗和王安石派人在二股河口, 也就是黃河東流那邊修建挑水壩,阻止水朝著東麵的方向流去。司馬光實地考察過後,認為東流狹窄,攔水的堤壩還沒有建造好,必然會造成決堤,不能夠太快的施行先前的辦法,改造黃河流向的事情應該腳步放慢點。結果,急於實施回河的宋神宗和王安石就以非常快的速度趁著東流暢通、北流產生變化的時候,直接堵了它。

然而東流這邊土地地質本來就不好,入海口的海拔也沒有北流低,再加上宋朝在黃河的問題上各種折騰,一會兒改這裏一會兒改那裏,總之搞來搞去泥沙很容易淤積,以至於黃河下遊就四處決口了。曹村也在這樣的情況下決堤了,淹沒了將近三千萬畝的良田。

當時,蘇軾正好調任到徐州,在伴隨著曹村的決堤後,洪水直接彙聚在徐州城下,還不斷的上漲,城牆也差點被推到,以至於蘇軾也差點被淹死。】

蘇軾:?居然還有我的事情?

蘇軾著實是沒有預料到黃河的事情又和他扯上了關係,雖然這種方式有點怪,神跡裏麵的形容也讓他感到迷惑。但是突然知道未來會被調到徐州還是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宋神宗也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神跡在說著宋仁宗的事情時就突然扯到了他的身上,還是黃河的事情。或者說,不止黃河,還有黃河所造成的影響。言語之間持有的批判和不滿顯現的明明白白,還有那明晃晃的質問,都讓他語塞。

要知道,在昨日的時候,他從神跡裏麵的待遇還不錯。結果才有多長的時間,就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了?

想到這裏,宋神宗有些頭痛。這些後世之人的變化怎麼那麼大呢?旋即,他又覺得不對。那些後世之人在談論蘇軾的時候,持有的態度還是沒有多少變化,盡管沒有使用明確的言語去進行讚美,但還是可以感受得到她們對他的印象非常好。

就像是對待範仲淹的印象始終不錯,著實是讓人心梗。

這樣的狀況其他觀看神跡的人也都有發現,甚至可以說,在昨日的時候他們就有發現,今天所得到的效果更明顯。不管是範仲淹還是蘇軾的身上。

當然,其他的人她們也不是沒有好態度,但當對方做了個什麼不好的事情後,態度瞬間就不好了。

如此肉眼可見的區別簡直是令人高興不起來。

【大橘喵喵喵叫:你提這個

我就不瞌睡了,蘇軾真的是我哭死,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要守城。換成別的人,說不得就跑了,可是蘇軾就不,他覺得自己既然來了,就不能夠看著決堤將城牆給推到。所以,先將要逃出城去避難的富人都給攔回去,認為若是這些富人都跑出城去避難城裏的百姓們心裏麵一定會產生動搖,到時候人心惶惶,那樣還要怎麼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