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老板蹙眉不吭聲。
來找淩誌的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就像淩誌所說，如果他敢報警，那往後這個小酒館就別想再開了。
淩誌話落，見酒館老板不作聲，拿了一個空酒杯遞給他，“陪我喝兩杯。”
酒館老板，“老淩。”
淩誌，“我今天心情不錯，別掃興。”
酒館老板深吸一口氣，伸手拎起酒壺給自己填滿酒，一飲而盡。
淩誌酒量不錯，幾杯酒下來，人還是清醒的。
酒館老板抬眼看他，“心裏有事吧？”
淩誌，“我那個診所已經關了，我準備明天離開A城。”
老板聞言一愣，“你什麼時候關的？”
淩誌如實回答，“就今天，所以過來跟你道個別。”
酒館老板抿唇，怔了許久問，“你的仇報了？”
淩誌放下手裏的酒杯去夾菜，“嗯，快了，也就這幾天的事。”
聽到淩誌的話，酒館老板皺眉，“你說你折騰這麼多年值不值？”
淩誌嗤笑，“人這一輩子，什麼算值？什麼算不值？”
淩誌在小酒館喝酒喝到淩晨，低頭掃過手腕間的表，搖搖晃晃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酒館老板伸手扶他，“我送你。”
淩誌擺擺手，“不用。”
酒館老板，“兄弟一場，我送你出去坐租車。”
淩誌悶聲笑，“好。”
淩誌話落，任由酒館老板攙扶著他往門外走，眼看就要走出包廂，淩誌臉上的醉意散了散，抬腳踹向酒館老板的小腹。
酒館老板根本沒想到淩誌會對他動手，腳下失重，直接摔倒在地。
“淩誌，你T麼的是……”
沒等酒館老板把話說完，淩誌已經走出包廂將門反鎖。
酒館老板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門。
淩誌站在門外輕笑，“今天的酒我逃單了，下次來再一起算。”
這時候說下一次，並不一定會有下一次，這也是為了給對方一個念想。
淩誌話落，酒館老板在包廂內一拳捶在門板上，咬牙放狠話，“淩誌，你要是敢不來結賬，我就報警說你吃霸王餐。”
淩誌，“行。”
酒館老板，“下次來你必須你還要給利息，賬算雙倍。”
淩誌，“行。”
酒館老板說著，忽然哽住，“淩誌，你T麼要是敢出點意外，我就去絕對去刨了那個人的墳。”
淩誌聞言，薄唇緊抿，這次沒應。
出包廂後，淩誌走到前台結賬，還跟前台要了一盒煙。
前台左顧右盼，壓低聲音跟淩誌說話，“淩醫生，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不會有事吧？”
淩誌淺笑，“沒事。”
前台狐疑，“我們老板呢？”
淩誌麵不改色，“喝多在包廂睡著了。”
前台聽到淩誌的話也沒多想，小聲嘀咕，“我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我們老板喝醉過。”
淩誌，“那恭喜你，今天算是見到了。”
結完賬，淩誌從正門出來，站在店門口的台階上低頭用手攏著風點了根煙。
深吸兩口，用眼掃了掃馬路對麵停著的商務車。
吳芯那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今天看著大方，給了他一張可空白支票隨便填，實際上，那就是買命錢，即便這筆錢真的到手，也沒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