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車場到樓宇門,不過短短三百米的距離,硬生生被父子倆拖著走了半小時。
走到最後,江父一本正經的沉聲開口,“公司那邊你接手吧,我準備退休帶你媽去一次環球遊。”
江淵聞言腳下步子頓住,“這麼突然?”
江父,“突然什麼?我早有這個打算,隻不過是放心不下公司,也放心不下你,現在……” 他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
人老了就得服老。
放開手讓年輕人去做,未必做的比他差。
江父沒把話說完,用手重重的拍了江淵兩下後背,“以後做什麼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江氏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江氏,還是上上下下所有員工的江氏,要知道,那些員工背後還有千千萬萬個家庭,你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有可能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江父說的語重心長。
江淵聽得認真。
江淵知道,江父沒有誇大其詞。
他一個小失誤對於他而言或許沒什麼,但很有可能會讓一部分員工麵臨被裁員的風險。 現在這個社會,普通人占百分之九十。
房貸、車貸、消費貸。
上有老、下有小。
失業就相當於是普通人的金融危機。
父子倆在樓下語重心長聊了很久,最後,江淵看著江父笑著道,“爸,我忽然有些明白司大和老李為什麼總羨慕我。”
江父不明所以,“他們倆羨慕你什麼?”
江淵,“羨慕我投胎投的
好,二世祖一個,不像司大家庭關係複雜、城府當飯吃,也不像老李打小就道上摸爬滾打、過的如履薄冰。”
江淵話畢,江父倏地一笑,“那兩孩子得虧沒長歪。”
江淵,“比起我還是差點。”
江父一臉正色的點頭,“那是,他們倆沒你臉厚,差的不是一點。”
江父話落,江淵沒反駁,低頭看著台階上父子倆被拉長的影子笑,心裏被一陣暖意填滿。 十多分鍾後,父子倆回了家。
江淵準備進次臥,被江母喊住丟了一條毯子進他懷裏。
江淵狐疑,“??”
江母義正言辭,“你睡沙發。”
江淵挑眉,“掩耳盜鈴?”
江母,“我這是亡羊補牢。”
江淵調侃,“不覺得晚?”
江母哼笑,“那得看是防什麼狼了,如果是豺狼,估計是晚了,如果防的是色狼,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江母說的有理有據。
江淵手臂上掛著毯子輕笑,“媽,您有沒有想過,這色狼可是您親兒子。”
江母,“想過了,大義滅親。”
江淵,“……”
話聊到這份上,江淵點頭服了軟。
見江淵轉身抱著毯子去了沙發上,江母雙手環胸對江父道,“瞧見沒,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江父下意識反駁,“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江母,“你覺得我是魔?”
江父幡然醒悟,“不不,我老婆怎麼可能是魔,魔肯定是那個臭小子。
”
江父說著,推著江母的肩膀回主臥。
臨走前,江父轉頭給江淵使了記眼色。
江淵蓋著毯子四平八穩的躺在沙發上,瞧見江父給他使眼色,戲笑出聲,“爸,你走就走,給我使眼色做什麼?”
江父,“……”
另一邊,司雲鶴回到家後,蘇棠已經睡著了。
司雲鶴推開臥室門瞧了一眼,轉身去次臥衝了個熱水澡。
過了一會兒,司雲鶴攜著一身溫熱的水汽回到臥室躺下,蘇棠迷迷糊糊中尋著暖意靠過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