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塵抱著秦然然回到她的房間,將她輕柔地放下,再拿了一塊錦帕替她擦幹嘴角的血跡,命人找來一個小丫鬟,囑咐閃電去弄套幹淨的衣裳,叫小丫鬟等下幫她換了,這才心疼萬分地看著她,他這就去幫她將這口惡氣出了。
轉過身,臉上的怒氣驚嚇到了無名:
“無名,你好生看著她,風、雨隨我來,閃雷,閃電出去辦事了,你留在此守護。”
“是。”
隻見他回房,很快換了一身裝束,搖身一變,變成暗夜的模樣,周身氣息冷若冰霜,眼神狠戾嗜血,猶如地獄來的索命閻王,他們知道主子發怒了,而且是狂怒。
大會仍然得繼續,這段插曲很快被人拋到腦後,雖然蘇雲春強調切不可傷及性命,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在江湖中混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受傷、甚至丟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
擂台上,由於顧笑天是主動挑戰者,所以,他必須留下來接受其他人的挑戰。
很顯然,顧笑天心情很差,無論誰上來挑戰,在他手下都走不到三十招,他招招狠辣,手下絕不留情,他想發泄胸中那股悶氣。
又不到三十招,他已經打敗第五個人,眼看眾人都有些驚疑不定,不敢上去。
就在此時,一道迅捷無比的身影沉穩地落在擂台中央,一身黑色風衣,無風自揚,麵容隱在黑色蝶形麵具下,使人看不真切,唯有那雙眼睛冰冷無情,寒意襲人!
顧笑天一看來人,心神一凜,暗夜的武功他領教過一次,隻是他想不明白,暗夜此人神出鬼沒,無人能掌握他的形蹤,也很少參加武林大會,今日難道誌在那盟主之位嗎?
兩片薄唇一張,冰冷無情的聲音冷冷地益出嘴唇:
“顧少盟主英勇無敵,在下倒想見識一下。”
顧笑天直覺他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他出手幫助那個醜丫頭時,給人的感覺雖然冷漠,但感覺不到戾氣,而這次,他是明顯感覺到此人周身都充斥著嗜血的殺氣。
“不敢,那就請暗夜閣主賜教一二。”
眼下容不得他退縮,再說了,即使他內力稍遜,也不見得會輸給他。
兩人皆靜靜地等待時機,高手對決,必須精準在把握機會,否則失了先機,便失了性命。
風起,顧笑天率先出手,暗夜也在同一時間毫不猶豫地快速出擊,兩道身影糾纏到一起。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且在場很多人對暗夜也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更驚聞暗夜做事,手段利落,心狠手辣,隻要暗夜出手,至今無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苟且偷生,隻是暗夜閣雖然是武林同盟,但很少與其他門派往來,亦正亦邪,至今無人能抓住什麼不良的把柄,這也是眾多門派暗地裏稍有不服之心,卻也不敢造次的原因。
風、雨二人自然是落到暗夜閣所在地,程風的身邊,同樣帶著麵具,但程風知道是他二人,在暗夜閣中,風、雨、雷、電的代號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隻有他們四人是用代號稱呼。
程風湊近急雨的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那位姑娘沒事吧?”
程風有小軍師之稱,為人精明,先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裏,他們主子何時對一位姑娘如此上心了,隻是讓程風不理解的是,主子如此的俊美絕倫,為何會看上一個相貌這麼…呃…普通的女子。
急雨也用同樣的音量回他:
“內傷過重,但性命無憂,有無名在,不會有事。”
“哦…主子看來氣的不輕啊!”
程風別有深意地喃喃了一句,他很少看到主子那個樣子,他知道主子平日裏雖然冷漠無情,卻很少動殺氣,剛剛他明明從主子的眼裏看到殺意,隻是,在武林大會上動手殺人會被武林同道所不齒的,主子難道不知嗎?。
暗夜雖然動了殺意,但他也知道此時並不能殺他,他隻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給顧笑天一掌,讓他吃點苦頭,否則,那丫頭的苦豈不是白受了,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之人。
隻一瞬間,台上的顧笑天明顯不敵暗夜的步步緊逼,還未走到三十招,在暗夜強大內力包圍下,顧笑天競然避無可避,四周居然都是暗夜的內力阻礙,心中大駭,此人武功修為當真如此了得,無奈迎上暗夜的一掌,那一掌威力十足,顧笑天後退足足有二十來步才勉強止住,暗夜則氣定神閑,毫無異樣。
眾人見顧笑天如此的高手,尚且在暗夜手裏走不到三十招,那暗夜的武功修為著實十分厲害,而且如此年紀,內力卻如此高強,實屬少見,恐怕武林中少有人能敵,各大門派各懷鬼胎,暗暗心驚,莫非本次的武林盟主之位,要拱手讓給暗夜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