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窺見端倪(1 / 2)

嗓音醇厚中帶著點輕微的沙啞,這人是傅馳。

“他們為什麼這麼叫你?”

身邊陸續有人越過,晏淮放慢了腳步,輕輕瞥一眼他,說:“想想是我的微信名。”

其實這麼叫的原因說起來還有點幼稚——大一的時候上網課,他進入會議後忘記改備注了,剛好撞上老師提問,直接點了他——

“那這個問題就交給我們的想想同學來回答吧。”

提問完他就改備注了,但那個老師有意要逗人,一節課下來都叫他想想。

後來下課了,他那幫愛調侃的室友就一口一個“想想”地喊,傳來傳去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昵稱。

晏淮自認與傅馳不熟,沒到可以聊很多的地步,就沒有細說。

“那寶貝呢?”

晏淮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眼神又平又靜:“你別跟我說你又不高興了。”

話剛落下,傅馳就低頭一笑。

那麼輕的一聲哼,投進晏淮心底卻蕩起了一小圈漣漪……

“上山去寺廟想求什麼?”

“我無憂無慮,別無所求,閑不住去湊個熱鬧而已。”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許攸攸本來正和林青樹嬉笑聊天,餘光瞥見了什麼後立刻尋了個理由讓他先走,自己則挽上了旁邊夏夏的胳膊。

“哎,怎麼了?”夏夏被許攸攸推著走,滿臉莫名其妙。

直到她們找到了一盆等人高的綠植躲進去後,她才逐漸悟了——

菜館大門前的紅漆柱子旁站著兩個人,他們在說話。

一個似乎不悅,光是看優越的身高和側臉冷硬的線條就能聯想到這人板著臉來時多有壓迫感,心中不由就會生怯。

但站在他麵前靠著柱子的年輕人卻無所畏懼,甚至嘴角微微向上,說話時輕挑眉毛,那股不屑與無所謂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你跟晏淮平時走得近嗎?知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認識的?”許攸攸盯著那邊皺眉不解。

夏夏本想說那兩人淵源頗深,她第一次見他們正麵交鋒時,氣氛可比這緊張多了,那場麵,堪稱血腥……

但晏淮曾告誡過她要管好嘴巴,於是夏夏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我也——不是很了解。”

前方兩人的對峙正激烈著,傅馳咄咄逼人,眼含星火;晏淮則是風輕雲淡,看上去遊刃有餘。

身經百戰的傅董事長似乎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給壓住了。

夏夏沒感覺有一點奇怪。

晏淮這個人吧,隻要他不在乎你,不管對麵是誰,說出去的話要多刺人就有多刺人,全都憑自己的心情行事。

“那個傅董……”許攸攸低聲呢喃,半晌才吐出下一句:“他是不是鍾意晏淮啊?什麼時候的事兒……”

夏夏暗自歎息,瞧那模樣,大名鼎鼎的傅董事長竟然動了凡心跟心意百分之九十八會付諸東流相比起來,半點都不足為奇了。

“看起來有點像,最好不是吧,不然就是單相思了。”

許攸攸不解:“這話怎麼說?”

“就是按正常情況說啊,”夏夏說:“你跟晏淮應該認識很久了吧?你難道沒有發現他有哪裏不太對勁嗎?我感覺他心理……就是……那個,有點小問題。”

許攸攸一聽,先是愣了下,然後恍然大悟,一連哦了兩聲,“我男朋友說他的確有點那什麼,不過我覺得還好,很多人的心理都或多或少是有一些異常的,隻要沒有到那種控製不了的程度其實也沒什麼。”

“嗯……對。”夏夏心不在焉。

因為奇妙的緣分和一些特殊的共同經曆,夏夏會經常和晏淮待在一起,大部分的時間在談正事,小部分在吃飯散步。

但有相處就有了解。

按道理來說,一個人情感悸動的條件是很普通的,可能會在一個天氣很好,氣溫清爽,環境又舒適的條件下對某個人忽然心動,又或者會因為吊橋效應,但這兩種他們經曆了不止一次,夏夏幾乎可以確信——晏淮此人修了無情道。

不僅僅是對她,對其他人也是。

無論是身強體壯的男人,還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或年輕朝氣,或成熟穩重,他的眼裏通通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連一瞬間都沒有。

所以她才歎。

今天天氣晴朗,豔陽高照了一整天,晚上時,巨大的夜幕就掛上了點點星光。

晏淮和姚雲峰兩個人慢悠悠的往百級台階上走,兩人正聊著天,身後的林青樹忽然喊了下他——“聽他們說,今晚有個慈善晚會,在南區港灣的一個遊輪上進行,要不要去?”

他們是指傅馳幾人。

晏淮轉頭就問姚雲峰有沒有興趣,姚雲峰點點頭:“聽著挺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