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方麵被比下去了,但在吃飯上,傅馳為自己扳回了一局。
預定的餐廳沒去成,但舞台還是被他找到了——
也就是在今晚,晏淮才發現原來傅大少爺是會做飯的,還做得不錯。
夏夏跟許攸攸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修剪花枝,晏淮在廚房幫忙。
林青樹跟江清讓兩人環著胳膊支著腿,倚在門框上,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一個喲了一聲,說真迅速。
一個也喲了聲,“真幸福。”
林青樹:“還說隻是認識,並不熟~”
江清讓:“還什麼我不喜歡男的~”
兩人的語調一個比一個陰陽怪氣。
晏淮背對著他們站在洗手池裏洗菜,越聽耳根越燙,手上一個沒注意,擇菜時把水濺出來了,腰腹濕了一片——
傅馳連忙抽紙巾幫他擦。
但剛上手,後麵就不約而同響起兩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真~貼~心~”
“好~羨~慕~”
連傅馳都忍不住耳根通紅,不好意思到當場蹲了下去,想找條縫躲著。
晏淮扔下菜,滿臉羞憤,轉身趕人——
“滾滾滾,都滾——全滾出去!”
林青樹跟江清讓一起哈哈大笑著後退,所有的調侃和逗弄都被晏淮合起來的門給隔絕了。
傅馳重新站起來,一言不發去切菜。
晏淮看著他高挑挺拔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跟他在同一個空間裏顯得有些尷尬了……
為了緩解這詭異的氣氛,晏淮邊洗菜邊用閑聊的語氣問他,說:“你怎麼還會做菜啊?看著一點也不像。”
耳尖上的紅色還沒褪去,傅馳認認真真動著拿菜刀,回答說:“小時候沒人管我,請的保姆做飯又不好吃,就學著自己動手了。”
晏淮想了想,說:“那時候你多大?”
“七八歲吧。”
“這麼點大?”
晏淮詫異的提高了點音量,隨即又感慨:“那時候的手藝能留到現在,你還挺厲害的。”
“不,小時候做的勉強能飽腹而已。”傅馳說:“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手藝是留學那幾年練出來的。”
“噢……你去哪兒留的學?”
“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州。”
“噢……”晏淮若有所思點點頭,想起幾年前跟著晏正鬆去那邊待了一小段時間的事,他由衷感慨:“那裏的夥食的確不怎麼樣。”
所以傅馳那幾年練就出來的手藝相當不錯,晏淮在旁邊目睹了全程,越看越餓。
最後一道菜終於裝盤,晏淮忍不住搖頭鼓掌,感慨道:“真賢惠啊……”
傅馳朝他微微一笑:“那彩禮翻倍。”
晏淮嘁了一下,“娶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
大少爺的手藝不光晏淮佩服,外麵幾個等吃的也服了,本來他倆忽然就好上了,幾人是準備了一堆問題打算問的。
尤其是林青樹,他心裏有些氣,本想小小的為難人一下,結果吃人嘴軟,筷子伸出去的次數越多,他越不好意思了。
“反正……你還算有眼光,知道在門當戶地裏找。挺好的,挺好……”
林青樹勉強接受了,隻是還有些不適應。
傅馳摟了下晏淮肩膀,十分有誠意地跟對麵那兩人表示了一番:“聽晏淮說兩位下個月就正式訂婚,到時候我一定送上大禮。”
許攸攸低下頭羞笑,林青樹也不說話了。
一頓飯吃得悠然自在,晚霞落盡,星光也美不勝收,天幕好像鋪著碎鑽。
飯後閑談是到戶外去的,庭院寬敞無比,支了兩張桌子,放著水果跟飲料。
林青樹和許攸攸並肩坐在草坪上數星星;而江清讓抱著吉他在戶外傘下低吟淺唱,歌聲溫柔輕緩;夏夏則在不遠處拿著手機放著歌,坐在地上左邊晃一下右邊晃一下的,試圖教會小貓。
唯一無所事事的是晏淮,他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靜靜地觀賞熱鬧。
傅馳忙著去感謝軍師,沒留意他。
“夏小姐明年就實習了吧?南立集團眾多公司靜候光臨。”
夏夏被他的誠意噎著了,忙說太客氣了。
傅馳淡然一笑:“一家人客氣什麼?是不是,表妹。”
這聲表妹真是喊得夏夏如芒在背,在手機上見不著人,她還會放肆一點,但活生生一個上位者就在眼前時,她說話就忍不住客氣謹慎。
幹笑兩聲後,夏夏說道:“您真的客氣了,雖然貴司在業內的名號一直是響當當的,但我畢業後打算出國來著——”
“最近外婆幫了我一個小忙,有個不錯的老師願意帶我比賽,過陣子就先去試試。”
傅馳神情若有所思,夏夏還以為他是好意被拒絕了而不高興,連忙又感激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