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對他的一切知根知底,甚至可以盜用玉璽的力量,可他卻確實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這種信息差是不可彌補的。這個時候,他過去的一切努力準備都變得毫無作用。
他的準備全部投入到了本來就拿他沒辦法的方向,對於麵前這個對手來說毫無作用。
他此刻隻能盡力握緊手上那個與這裏的描述完全不重合的,隻在他記憶裏有正確解釋的附件,力求一線生機。
盡管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作用,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可言呢?
一切決定都是要為之付出代價的。他一時的走火入魔,讓他的這個國家以過度落後的配套設施擁抱了不屬於他們時代的力量,用一次性的火箭讓他們短時間內一飛衝天,現在自身完全不會飛的全套社會,在燃料耗盡之後停留在空中,又能做到什麼呢?
依靠過於超前的東西達到了過於超前的高度,最後再在此高度落難,直接封死了一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此刻想要獲救又隻能追尋另外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把希望寄托於另外虛無縹緲的超前的拯救,直接形成了絕望的閉環。
這種情況,放在自然演化上,就是必死無疑,直接從命運中隕落,成為過去的傳說。遙想生命進化動輒數億年的曆史,多少霸主都終結於此。
但現在後悔,真的還來得及嗎?
一切都在麵前失去控製,這皇帝閉上了雙眼。
“休息的
如何?”
記憶中於此配件綁定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這皇帝猛然驚醒,卻發現此時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太陽早已升起,這個時候自己絕不應該躺在床上。這時候,寢宮早已空無一人,偌大的地方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皇帝看著麵前的人,不免迷茫,開口問:“我是……複製的嗎?”
“你覺得呢?”那人把一個現成的項鏈伸手戴在皇帝的脖子上,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配件此時已經裝在項鏈上,卡在裝作是普通項鏈的裝飾的背麵,貼在他的胸口。一陣不尋常的涼意在他的胸腔擴散。
“我……死了嗎?”那皇帝感受著與之前拿在手上完全不同的涼意,一陣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寒戰走過全身。
“正要死。”那人此時很冷靜,也很不留情,毫不忌口:“一會才是為國捐軀的時候,不是現在。還有一段準備時間。”
“我之前看到的東西……都是真的嗎?”看這架勢,這皇帝篤定麵前這個昨天自己召見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得到答案又不是很想得到答案,就好像期末查分的時候一樣。
“我不知道你看到過什麼。”但那人卻並沒有給出他想要的答案:“這種東西我不是很熟練,不清楚。不過應該有些真的部分。理論上來說。比如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試圖殺你?”
如果這部分才是真的,那他確實可以鬆一口氣。另一部分是他絕對不想
是真的的那部分。
“這些沒什麼意義。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現在隻要你做好準備為國捐軀就好。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