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確找到和能夠阻止這一切自然毫無關係。就算是小孩,也不該寄希望於這種救人的道路。

當然了。以他的基因傾向,他絕不該如此小小年紀就有謀逆之心。不該有走向那些傳說中擁有超乎他們這些凡人的力量的世界的想法。總該有一個東西是推動一切的契機。

他們的種群是壓抑微量變異,使之隱性存在的人類種群,擁有著很大的厚積薄發的潛力。他們看起來一無所有,但卻絕不是表麵看上去那般一無所有。

這個世界上被聚集了眾多種類,從不同進化繭房裏拉出來的人類,他們攜帶著各不相同的天賦來到這個世界,混居在一起。有如同超人一般有效的性狀,也有近乎隻能自娛自樂的性狀,讓人頓感世界的參差。他們大都接受著最廣為流傳的強弱觀念,區分著麵前的一切。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接受著同樣的一套思想。另立門戶者大有人在。十幾年之前的一場大會,一個真氣修煉的大路被開拓者指出,翻開了這群原始人曆史的新篇章,幾十年前的一個家族,從毫無意義的犧牲中撕裂,從裂縫中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把概率踩在了腳下。

尺度向來是有局限性的。正如那繼承人的父親所說,追逐某一個尺度的極限是毫無意義的。雖然劃時代的變革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但窮舉之下,變革卻確實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不過物極必反,

還有一件事也同樣正確,不是每一個變革都如同劃時代的變革那般。不是所有變革都同樣危險。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孩子的能力,無法用已有的知識麵對此作出任何解釋,但這個孩子確實沒有任何反製他的手段。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那是什麼……是預知法術的某種分支嗎?”

發現馬腳的他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開始不自覺侵略性地摸索這個能力。

“如果這是預知能力的某種分支,那我就不會坐在這裏和你談這個了。”

這孩子也明顯的感知到了對話氛圍的改變,明顯表現出了不滿。這些人的大腦與他們部族相比確實要簡易那麼一點。

“也是啊。不過你對這能力的描述有點過於抽象,實在不好猜啊。”

“打探底細的猜測就算了。我一開始也不是過來交底的。我是用可能救你們一命的忠告換他的命的。”

“是嗎。”很顯然,這個一直在盡力低調的人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位置,他必然是犯了忌,走出過幾步的。他並不能因他自己的陰影而完全走上正確的道路。他又開始犯起了老毛病,擺起了架子。

這孩子閱曆尚淺,卻也找不到合適的導師,他所接觸的世界是別人沒有接觸過的。正是因為這份孤立,他並不是那種遇到未知危險會依賴周圍人保護自己的那種人。

他可以保護自己。

“不同人的人心真是一座大山呢。大部分人們

都受困於此,無力掌控大量的人們,看不到山那邊的景色。但這種不可逾越對我們的部族來說根本不存在。在預知法術麵前,任何陰謀陽謀都形同虛設。懂得預知的人永遠不會作出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