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輪記憶被一段段攪碎的前代表逐漸活到了他們生命的盡頭。他們雖然被攪碎得足夠慢,但徹底沒有了造詣樹支持的他們並不顯得幸運。

時常有人將這些人與那些造詣樹的某分支拿來作比較,嘲笑曾追逐造詣樹的他們手握神力而不自知,可憐他們自己逐漸徹底退化的先驅。對於這種分別,他們不稱之為時代的局限性,多用於宣揚他們集體的優越性。

“雖然完全獨立,哪哪都不互通,但我們所有人依舊算一個認知集合體。我們口口相傳著集體意識,就算再低效,也不掩先進性的。隻不過一整個思考的過程增長,變成了有很多非複用組件的模擬器。又不是隻有最快的才是最好的,要看使用環境的。”

對於這種喋喋不休,複讀機一般的複述,雖然聽者很煩,但卻依然沒法,不得不接受。給別人稍微講過題就應該可以感同身受,別人卡住的點總是讓人匪夷所思,這種複讀機行為可以說是被塑造出來的。

“我知道。我根本也沒說那種東西吧。”

思維慣性導致解答得驢唇不對馬嘴的事也算不得不品嚐了。

“怎麼不算呢?事情能發展到今天這步,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就你我這個年紀,何必去為了淺處的問題走火入魔。我可不想看你和今天葬禮上的人一樣自我退化英年早逝。何必呢。”

雙方思維都極具跳躍性,日常說話也搭不上線。

隻是由於生活環境暫時相同,還是會出現在一起。

“家家都有自己的經。你我不可預測的也不是什麼靈氣特質,是人為的,怎麼不行呢?”

“也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就是吧……”那人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比喻,直到前半句說完也沒想出來,於是又變成了忽略式的表述:“就是你懂的吧,就是過去總是那樣的,你懂的吧,不堪入目。人總會為自己的過去後悔。我是不提倡賭進什麼東西去拚什麼有的沒的的,基本上沒值當過。”

二人在人群之中到位落座,擠在組織階段嘈雜的人群之中。

心魔隻是一種圖省事的稱呼。這些靈異現象可完全不是什麼心魔可以解釋的。靈異現象的破壞力一向驚人,上限幾乎隻取決於當事人那個階段的想象。正如之前某個子世界中曾出現過的那樣,不詳的預感都會成真。

這樣的法術本應是主世界早有的,即使人類早已離去,他們也早已繼承這一切,不應因此大驚小怪。

相關的意義不在於他們能否做到什麼。而是他們觸摸到了一些全新的東西。同樣的事,改變了實現方式也算是跨越性的提升。

當然,他們也不是在為另一種實現方式而祭奠先驅。

“聽說這儀式要連續不眠不休舉辦好幾天,真的假的。什麼儀式非得不眠不休舉辦啊,我那邊還有活要幹呢。參加儀式的過程中咱們這些群眾能幹別的嗎?”

於囊括範圍巨大,各種地方被拉來湊數的人不免心不在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