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之中,注射過穩定劑的人有概率理解一切,並且立刻找到前進之路,走向未來。那未來無法與仍舊衝克的現今相融,卻可以接納單個個體。畢竟注射過穩定劑的人雖然思維敏捷,卻不免看起來精神恍惚,與他們的特征差別不小。
不過當然不是所有人都信這個,甚至不一定算得上多數。一般來說這種傳言當做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真正深意的小故事,用以調節那個特別階層的架構與相互關係。
專職的檢查員在閉館前嚴密地搜索館內可能藏人的區域。那邊給他們的指標其實算不上嚴格,但他們卻並不一定是可以通融的人。
人總是本能地傾向於使用並擴張權力。就像大學裏的老師,雖然也有認真備課教學,人性化並且積極的老師,但也不乏濫用職權,耀武揚威,應付差事的同時還樂於為難和加害學生的那種。類似可以當一回事的社會現象可以說相當普遍。
這裏也不例外。在這裏麵被發現的偷藏者出去時缺胳膊少腿都是正常的,除非幸運遇上新人,或者雙方實力與一般情況相反,一般來說是很難活著出去的。這是既成風氣。
這種事早已不是秘密。明明工作人員應該配有活捉的裝備,但在他們去檢查的時候,卻經常可以發現他們根本不帶。不過由於目前的風氣傾向於認為在原本生活中向下脫軌的人才會拚這種階級躍遷可能性,因
此人們並不關注這些地方。
這也是他們內力的特征之一。一件事本身是否有利並不是其職能動力的唯一來源。反正這麼幹也算達成了目的,那你就用你濫用職權的本性來自發動力,交差就行,也沒有人在乎有什麼後患。
鍋燒紅了就拿去衝刷衝刷,晾一晾,燒紅也在設計預料的範圍之內。
這與正在鋌而走險的人自然關係不大。他們需要知道的內容自從一開始他們就清楚。
雖然是臨時聯合的戰友,但他們卻有很明顯的不同。
“雖然如此……但是這穩定劑也確實臭名昭著啊。據說有很多副作用吧。要是沒能成功階級躍遷,那不論如何都得不償失。你多久以前注射的?我看你狀態可不怎麼樣啊。”
什麼時候注射的他早就記不清了,不過說起副作用,他確實感同身受。
“副作用確實不少……我現在已經是確實意義上的手無縛雞之力了。隻要身體狀況有所好轉,就連站都站不住了。紊亂確實很嚴重,一不注意就容易突然昏迷。”
他現在的體能毫不誇張地說,雖然他可以勉強看似正常地活動,但他的力量已經無法用一個手指按動打火機了。在他們這裏的世界,這個水平就算兩條腿都截肢的人不用假體都比他跑得快。
且不論別的,這話嚇到了身上有穩定劑卻還不敢用的那個人。
“手無縛雞之力?一般來說完成階級躍遷回來的人不是都實
力遠超一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