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樓梯非常陡峭,但並未阻止阿拉貝拉襲擊艾莉亞德尼。阿拉貝拉像是唯一目標就是把艾莉亞德尼推下樓那樣衝向她。
但是一個15歲少女的身體比10歲孩子成熟。在力量和速度上,阿拉貝拉打不過艾莉亞德尼。艾莉亞德尼敏捷地閃到一邊,避開了阿拉貝拉。不幸的是,伊莎貝拉站在艾莉亞德尼對角後麵。艾莉亞德尼閃避之後,阿拉貝拉直直地衝向伊莎貝拉。
“咦?”阿拉貝拉撞上伊莎貝拉,讓她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啊!”
阿拉貝拉差點也從樓梯上摔下去,好在她麵朝樓梯,抓住了扶手。另一方麵,伊莎貝拉背對著樓梯,沒有任何支撐,整個人翻滾下樓梯,躺倒在狹窄的平台上。
伊莎貝拉無法從跌倒中爬起來。“嗷......”
樞機主教府邸的中心樓梯非常危險——窄得離譜,又很陡。由於天花板很高,伊莎貝拉的尖叫在走廊中回蕩。樞機主教的起居室門立刻“砰”地打開了。
“這是什麼聲音?”樞機主教大聲質問,從屋裏跑出來查看喧嘩源頭。他發現驚恐的阿拉貝拉和似乎漠不關心的艾莉亞德尼。當他看到伊莎貝拉躺在平台上時,他憤怒地咆哮:“發生了什麼事?”
樞機主教示意女仆去幫助伊莎貝拉。女仆跑過去扶起她,從廚房拿冰袋來敷傷。伊莎貝拉踝關節受傷,無法正常站立。
看到女兒蹲坐在樓梯上,樞機主教怒不可遏:“誰敢做出這種事!”
伊莎貝拉低下頭一言不發。她聰明,知道告發妹妹隻會讓她難堪。
當伊莎貝拉拒絕回答時,樞機主教瞪著艾莉亞德尼和阿拉貝拉審問她們:“是你們兩個中的哪一個?”
臉色發白的阿拉貝拉試圖找借口,結結巴巴地說:“父親,不是我......艾、艾莉亞德尼,是艾莉亞德尼做的!”
艾莉亞德尼很欣賞阿拉貝拉的勇氣——10歲孩子麵對樞機主教的憤怒還能言語流暢著實不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艾莉亞德尼願意聽她誣陷自己。阿拉貝拉的誣陷成
功了。
“艾莉亞德尼!你才從維加圖姆回來就已經惹事生非了?”
犧牲艾莉亞德尼保全自己,阿拉貝拉暗自鬆了口氣。
聚集在樓梯周圍的女仆們像看稀奇動物一樣盯著艾莉亞德尼。艾莉亞德尼夫人來聖卡洛城堡的第一天,就傷害了魯克蕾齊亞寶貝女兒,惹惱了樞機主教。這位夫人前景堪憂。
艾莉亞德尼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她冷靜從容地開始解釋她的版本,聲稱這全是誤會。“父親,我為引起的騷動感到非常抱歉。伊莎貝拉隻是想幫助我,結果受傷了......”
幫助?伊莎貝拉抬起頭,懷疑地看了艾莉亞德尼一眼。你在玩什麼把戲?
阿拉貝拉皺眉,惡狠狠地瞪著艾莉亞德尼。
艾莉亞德尼無視兩姐妹的敵視,繼續說:“我在維加圖姆的時候,就聽說過很多關於伊莎貝拉的事。她確實是聖卡洛最高貴的女士。我對這裏很生疏,但是伊莎貝拉還是主動提出要幫助我。我對她的善意非常感激。但是......”
艾莉亞德尼瞥了阿拉貝拉一眼,“我認為阿拉貝拉需要更謹慎些。阿拉貝拉胡鬧想推我,伊莎貝拉想幫我結果摔下了樓梯。阿拉貝拉已經10歲,不再是小孩子。是時候學習如何端莊淑女了。”
阿拉貝拉的臉漲得通紅。她看輕了艾莉亞德尼。她以為艾莉亞德尼隻是個天真愚蠢的鄉下女孩,麵對可怕的樞機主教應該說不出話來,但她猜錯了。艾莉亞德尼流暢地向樞機主教解釋了情況,態度很有自信。
“不!她說的是假的!”阿拉貝拉驚恐地大喊。
阿拉貝拉知道父親發怒時能做出什麼。她不希望被貼上傷害父親心愛伊莎貝拉的標簽。
“伊莎貝拉不是想幫助艾莉亞德尼!艾莉亞德尼把我推向伊莎貝拉的時候,伊莎貝拉隻是站在那裏!是她傷害了伊莎貝拉!”
艾莉亞德尼對阿拉貝拉大膽的謊言充耳不聞。她隻是低下頭,麵帶悲傷的表情。沒有客觀證據,隻有一位目擊證人。
“我可能在鄉下長大,但我不撒謊。”艾莉亞德尼指向躺在樓梯上的伊莎貝拉,“如果因為我是這個家的外人,教養又差,您不能相信我的話,請問問伊莎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