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先澄清一件事。如果是她們共同創作的,那麼作曲家名單上應該列出她們兩個人的名字。”CESARE隨意地走上前,和朋友們擊掌致意。然後他屈膝行禮,優雅地向伊莎貝拉鞠躬。“美麗的伊莎貝拉。好久不見了。”
伊莎貝拉從座位上站起,行了個屈膝禮,然後伸出手。CESARE的嘴唇在她的手背上盤旋,做出誇張的親吻聲。然後他鬆開手。“你一如既往的美麗,完全配得上聖卡洛第一美人的稱號。”
無視魯克蕾齊亞的存在,CESARE突然貼近伊莎貝拉,低下頭靠近她的耳朵,近到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用慵懶的語氣低語:“你的強項是你的美貌。不要過分在意他人。假裝成你本不是的樣子隻會讓你成為笑柄,就像今天這樣。”
伊莎貝拉瞪大眼睛看著CESARE。“在意他人?”
“我說錯了嗎?”
“我才沒有在意那個女孩!”
“我不記得提到任何名字。然而你完全理解我指的是誰。我明白了,你不僅美貌過人,還十分聰明,哦天哪。”CESARE做出誇張的手勢,“各位!請看德馬瑞小姐多麼智慧!”
奧塔維奧和他的朋友們嗤之以鼻。伊莎貝拉的臉因為羞辱漲得通紅。
與此同時,朱莉婭和身邊的人低語了幾句,隱藏著竊笑。伊莎貝拉確信朱莉婭在嘲笑她。不敢公開取笑伊莎貝拉的卡米莉亞低下頭,拚命掩飾自己的表情。
魯克蕾齊亞正要再次介入,CESARE搶在她前麵開口了。“我是來欣賞美妙音樂的,卻目睹了一場意想不到的好戲。我該走了。今天的見聞已經足夠多了。”CESARE優雅地向魯克蕾齊亞鞠躬,然後轉身離開。
奧塔維奧和他的朋友們也向魯克蕾齊亞鞠躬,跟著CESARE離開了。在未婚夫不在場的情況下,卡米莉亞手足無措,不知所措。但很快,她也決定離開,向魯克蕾齊亞和伊莎貝拉告別。朱莉婭臉上掛著鄙夷的譏笑,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然後一群其他女孩也紛紛離去。
獨自一人,伊莎貝拉瞪大眼睛環視教堂。隻留下那些直接職責紅衣主教的人,包括幾名牧師、修女和教堂聘請的音樂家。
一直在貴族麵前強忍怒火的伊莎貝拉終於爆發了。“你們都在看什麼?給我滾開!”
CESARE帶領他的朋友們從大門離開了聖埃爾科萊教堂。
就在CESARE要爬上他的栗色駿馬時,奧塔維奧問道:“CESARE,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喜歡插手別人的事的人。”
CESARE高傲地昂起下巴,麵向奧塔維奧。“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傾慕伊莎貝拉·德馬瑞。”奧塔維奧聳肩,“考慮到她漂亮的臉蛋,她確實有些傲慢,這在意料之中。我敢說你現在得付出很大努力才能挽回她的好感。你有信心在剛才那樣的舉動後還能贏得她的芳心嗎?或者你隻是對她失去了興趣?”
CESARE怒目而視,看起來極為受到冒犯。他緊皺眉頭,冷聲啐道:“錯誤就是錯誤。我CESARE伯爵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就斟酌言辭了?”
惱火的CESARE摘下帽子,抓亂自己的頭發,憤怒地瞪了奧塔維奧一眼。“如果她想追求我,那應該是她在取悅我。如果不想被批評,她就應該更聰明點。看來你還不太了解我,奧塔維奧閣下。”
CESARE跳上那匹濃密栗色鬃毛的駿馬。“我先走了。晚些時候薩龍見。我現在心情很糟,需要喝一杯。”
CESARE鞭打他的馬,馬發出高聲嘶鳴,向前飛奔。
一回到家,魯克蕾齊亞就把阿拉貝拉拖進自己的起居室。
伊莎貝拉還穿著化妝打扮、準備見朋友的那身衣裙。她站在魯克蕾齊亞身後,哭哭啼啼地說:“母親,母親,我再也無法在上流社會現身了。”淚水不斷流下她的麵頰。
“你看到CESARE伯爵臉上那鄙夷的表情了嗎?還有朱莉婭·巴爾塔薩看我的眼神?她再也不會和我說話了!要是我成為社交界的棄兒怎麼辦?”
“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不要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魯克蕾齊亞拍著伊莎貝拉的頭安慰她。然後她轉向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小女兒,憤怒地斥責道:“你在想什麼!你怎麼敢這樣胡來!”
阿拉貝拉的目光依然鎖在地板上。“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伊莎貝拉給我許可了......樂譜上有錯誤,我必須糾正,這樣這首歌才能被恰當演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