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羽墨從樓上飛奔而下,臉上已經急出汗來。
“毛毛躁躁,怎麼了?”
“老大,影憐·····影憐把吳悠給抓了!”
“什麼?”陳欲來不及思考和猶豫,一下子站起來,動作猛地將麵前的碗筷頂落到地上。
老三也跟著站起來,焦急不已。“吳悠得罪影憐了?”
陳欲覺得嘴唇發幹,不自覺地舔了舔,“連見都沒見過!”
“那怎麼會·····”
陳欲咽了口水,嗓子燒的很,“我就一晚上沒在他身邊,怎麼就被抓了!”
“老大,這不對勁,影憐沒理由抓他呀,難道是陳鴻。”
陳欲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以為陳鴻已經查到吳悠的真實身份,但此刻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還需要冷靜下來多分析。
“羽墨,你哪得的消息?”
“學校裏插的人,淩晨5點多看見幾個影憐身邊的人闖進宿舍樓直接把吳悠帶走了。”
“看來學校這幾天不得安寧了。”
“老大,你還有心思管學校,吳悠怎麼辦。”羽墨急的直跳腳。
陳欲已經忘記了呼吸,腦子一片混亂。終於,他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跑進車庫。“羽墨,叫上凝脂,老三,帶上老二,出發!”
“是!”羽墨和老三同時應答,分別向樓上和車庫跑去。
如果真是陳鴻,擺在陳欲麵前的隻有三條路:祈求陳鴻放過吳悠;放棄一切殺了陳鴻,還有最後一條路·····放棄吳悠。
陳鴻家的大門赫然出現在眼前,陳欲沒有猶豫,猛擰油門直衝而入。
羽墨和老二的車也同時到達,跟著陳欲身後來興師問罪。
“老大,若是看見吳悠,千萬別著急上火。”
“用不著你提醒。”陳欲滿眼紅血絲,眼看情緒就要爆發。
“我好心提醒你,這裏可是陳鴻的地方,盡量別動手。”老三使勁抓著陳欲的胳膊,一個勁地讓他慢點走。
陳欲推門的力道變得格外大,滿身的氣憤沒地方撒。
“咯咯咯咯,我的好弟弟,你還是來了!”影憐隻身坐在客廳裏,並沒有見陳鴻的身影,而他腳邊,跪著一身是血的吳悠。
他握著受傷的手臂,見是陳欲,嘴角掛出一抹苦笑,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滲出,已經染濕了衣袖。他顫抖的手試圖製住鮮血,但難以止息。
“影憐!”陳欲已經咬牙切齒,攥著拳頭就要往前衝。
“陳欲!”還好老三及時拽住他。
“不錯,消息很靈通嘛,問都不問就直接闖進來了,不怕父親?”
“哼!”陳欲冷笑一聲,“不用拿陳鴻壓我,他人呢?”
“都說人是會變得,果不其然,為了這小子,你連陳鴻都不怕了?”
“少廢話,把人給我。”陳欲說著向他伸出手去。
影憐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看著陳欲,笑裏藏刀。
“我說把人給我!”陳欲頓時勃然大怒。
影憐哈下腰去,用手捏起吳悠的下巴,向上抬起,強迫他看著陳欲,“看看,他為了你,敢來找陳鴻算賬,你倆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你少陰陽怪氣,陳鴻呢?”
“他沒在京市。”
“什麼?“陳欲目光瞥向羽墨,“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羽墨被問得一傻,道:“我也不知道陳鴻沒在,沒人報告。”
“嗬嗬嗬嗬,陳欲,怎麼?今天沒辦法借此機會殺掉陳鴻,失望了?”
“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被我說中了,就要殺人滅口?果然是你陳欲!”
陳欲又看了眼吳悠,轉眼瞪上影憐,“這麼說來,抓他,是你一個人的意思?”
“沒錯,抓一個吳悠,還用不著陳鴻同意。”
“吳悠的傷,是你造成的?”
“是我!”
“很好!”陳欲渾身開始顫抖,恨不得立刻用刀捅死影憐。
“你不問問為什麼?”
“我問你姥姥!”陳欲開始轉動脖子,發出哢哢聲。
“老大,你現在說話這麼不文明了?”老三向前一步,在陳欲耳朵後麵小聲說道。
影憐站起來,端了一杯茶給陳欲,“弟弟,喝點水吧,匆忙趕過來,累不累?”
“啪!”陳欲直接將影憐手裏的茶杯掀翻在地,響起一道炸裂。
“影憐,你到底要幹什麼?”
“陳欲,上次從父親口中得知你與吳悠相戀,我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滿意,一時氣不過,就把他綁了。”
“·········”
“看到他的樣子,我更生氣了。”影憐朝吳悠指了指,“這個人,哪裏比我好?”
“你有病,他沒有!”
影憐一聽,樂了。“哈哈哈哈,我有病?我怎麼不知道?”
“你要沒病,你抓他幹什麼?就因為我喜歡他?因為我愛他?還是因為·····”陳欲離他幾乎臉貼臉,在他耳邊輕喘道:“我把身體給了他?”
影憐瞳孔瞬間放大,眼珠像是要凸出來,“陳欲,你說什麼?”
陳欲瞪著一雙魅眼,單純道:“還要我再重複一遍麼?我的好哥哥!”
陳欲就是要刺激他,他借這個機會要殺的人並不是陳鴻,而是影憐。他今天必須要毀掉這個夢魘,也算是斷掉陳鴻一直手臂。
陳欲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影憐的心窩,影憐的臉色陰沉的讓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一觸即發的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