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音樂停下的話一個接一個傳了過去,沒多久,整個酒吧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丁汪洋,不少原本在其他區域玩耍的人聽到消息後,同樣往這邊靠近著。
丁汪洋是個很吃得開的人,和其他二代們相比,他好說話得多。
這還是第一次,朋友們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丁汪洋上前幾步,他慢慢蹲在地上,伸手捏住了男人的臉。
出人意料地,他沒有生氣,反而輕笑著問了句:“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人下巴紅腫,眼角也有淤青。
他看著笑著的丁汪洋,卻莫名覺得渾身都在發涼。
他唇開合了好幾次,顫巍巍地說道:“葛嘉運。”
“葛嘉運?”丁汪洋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葛嘉運的名字。
下一秒,丁汪洋臉上笑意驟然消失:“這麼好個名字,怎麼就出了個渣人呢?”
丁汪洋一把甩開男人,抽出張紙巾慢條斯理擦了擦自己的手。
他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葛嘉運,也不去看其他人,徑直問道:“誰帶他來的。”
“丁......丁少。”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的男人站了出來,他誠惶誠恐地說道,“是我帶他來的,但是我警告過他,不許他亂來的。”
“警告過他?”丁汪洋冷笑一聲,對著葛嘉運的腿就踢了過去,“你警告過他,他還敢對田恬下手?”
說到這兒,就連丁汪洋都覺得驚奇。
他嘖嘖兩聲,對著葛嘉運拍了拍手:“葛嘉運,你|他|媽的究竟是怎麼想的啊?竟然敢對田恬下手?你是覺得你在外麵瀟灑太久了,想要去牢房裏待待嗎?”
林言到時,酒吧一片寂靜。
看到林言,其他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言哥,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洋哥都快瘋了。”
林言不明所以,沿著其他人讓開的小道走了過去。
剛走到丁汪洋身邊,就聽到丁汪洋說出這句話。
“阿洋,你剛說什麼?”
丁汪洋抬起頭,明明揍人的是他,可他眼眶卻莫名發著紅。
他笑了笑,對著林言啞聲說道:“言哥,你敢信?在我的生日宴上,在我的場子上,這孫子竟然敢對田恬下黑手?”
林言雖然這兩年和田恬不怎麼對付,但再不對付,那也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
他知道某些二世祖們會用不少齷齪手段在女人身上,卻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種手段還會被人用在田恬身上。
孟晚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晚姐,對不起。”
看到孟晚,抱著頭蹲在地上的薑武一臉忐忑地站起身。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恬恬姐。”
孟晚看了薑武一眼,問道:“田恬進去多久了?”
薑武把時間記得很清楚,連忙回道:“已經進去十八分鍾了。”
“嗯。”孟晚點了點頭。
她站在手術室前,抬頭看著閃爍著紅光的手術中三個字。
孟晚寒聲說道:“你先別忙著自責了,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薑武揉了揉臉,結結巴巴地從他和田恬進了酒吧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