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今天的事多謝了。”
田惟守在病房門口,他拍了拍江然的肩膀,把自己的名片塞給了他。
“往後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就招呼一聲,隻要不是殺人違法的事,兄弟全能給你辦妥。”
“行。”江然看了眼名片,沒有推辭。
他不僅把田惟的名片放進了自己衣兜裏,甚至還將口袋的拉鏈給拉上了。
田惟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向江然道了謝後便看向丁汪洋,語調直接冷了八個度。
“丁汪洋,對恬恬下黑手的男人是誰?”
丁汪洋喉嚨有些幹澀,就連吞咽口水時,都像是被刀刮了般的疼。
他說道:“那人叫葛嘉運,我已經讓人把他送進派出所了。”
“送進派出所?”
田惟冷笑一聲,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給我查一個人,葛嘉運。”
小兔崽子,敢對田恬下黑手,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沒多久,葛嘉運的信息就被人發送到了田惟手機上。
田惟一夜未睡,電話就沒有停過。
葛家人接到大批量的退單消息時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客戶像是約好了似的,全部卡在同一時間來退單。
這一覺田恬睡得很沉,她像是做了一場很驚險的夢,黑暗與喝罵聲交織在一起,令人忍不住心聲畏懼。
也不知究竟夢到了些什麼,田恬驚叫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
“怎麼了?做噩夢了?”
坐在沙發上小憩的孟晚立刻站了起來,她快步走到床邊,就見田恬又出了滿頭的汗。
孟晚立刻拿起毛巾,輕輕幫田恬擦去額上汗水。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田恬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但是我現在又記不太清夢中的畫麵了。”
“沒事,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孟晚拿杯子倒出一杯溫水,半扶起田恬,將杯子遞到她嘴邊,“你昨晚出了很多的汗,需要多喝點水。”
田恬抿了一口水,忍不住微蹙了眉。
她聲音軟軟,難得對孟晚撒了嬌:“晚晚,這水沒有味道,我想喝有甜味的水。”
病房門口,聽到田恬的驚叫聲正想邁步進去的江然一頓。
他眼神頗為震驚,下意識看向了病床所在的方向。
“哥哥,這水沒有味道,我想喝有甜味的水。”
像是時空交錯,兩句近乎一模一樣的話清晰地在江然耳旁響了起來。
那一霎那,江然隻覺得天旋地轉,就連世界都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江然,你傻呆呆地站在這兒做什麼?”
田惟提著早餐走過來,就見江然神色複雜地站在門口,像是失了魂。
江然看著田惟,差點就想要開口詢問,田恬幼時是不是丟失過。
可話到了嘴邊,江然又將問題咽了回去。
到最後,他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
江然掛念著還餓著肚子妹妹,聞言也沒多想。
他對江然說道:“進來一起吃早餐吧,守了一晚上,你肯定也餓了。”
田惟知道江然和孟晚她們認識,昨夜江然守著沒走,田惟倒也不算意外。
但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在醫院吃成早飯,因為田惟剛把食盒放上桌,田景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對麵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田惟,立刻帶著你妹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