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挺好奇。”孟晚看了眼張維，最後還是將目光重新落回了羅和安身上，“你和張維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你拿自己的大好前程來上演這麼一出玉石俱焚的戲碼。”
羅和安這一出，的確是拿著自己的職業生涯來搭好了這一個戲台。
孟氏作為龍頭企業向來備受關注。
羅和安和張維的事本不算什麼傷筋動骨的大事，不過是底下人心野了幾分，也膨脹了幾分罷了。
但羅和安今天這一出，可不是能隨意封住別人口的事了。
這個圈子有時候消息很封閉，有時候消息又能像坐了火箭一樣飛快往外竄。
熱鬧嘛，誰都喜歡看。
羅和安會特意設下這個局，本就是抱著個張維玉石俱焚的念頭。
孟晚這問題一出，也算是給羅和安遞了個將戲台帷幕徹底拉開的由頭。
“孟總。”張維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震驚中回過了神。
他不敢去看其他人臉上看好戲的表情，而是轉頭看向了孟晚。
他聲音低了下去，近乎懇求地說道：“請您看在我為公司做了這麼多年的份上。”
孟晚麵上笑容微斂，她盯著張維看了好半晌，心中已然明了過來。
剛剛張維還敢目紅耳赤地質問羅和安為什麼要忘恩負義，自從“張文強”這個名字出現後，張維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很顯然，張維自己曾做過虧心事，才會在張文強這三個字下直不起腰杆。
到最後，孟晚還是沒有真的把張維麵子放在腳底下踩。
她看了眼門口，對分公司的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孟總。”
孟晚開了口，其他人雖然有些心癢，卻也不敢和孟晚對著幹。
分公司的人十分自覺地起了身，拿著自己的東西退出了會議室。
小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她下意識看了眼劉特助，就見劉特助不動如山，完全沒有自己也要出去的跡象。
至於影子更是如同老僧坐定，不說起身了，就連眼神都沒有變換一下。
小左見狀，同樣老老實實坐在了原位。
不到兩分鍾時間，原本滿滿當當的會議室就隻剩下了寥寥幾人。
羅和安並沒有大吵大鬧，隻要孟晚在場，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會議室的門被合攏，也隔絕了外麵人好奇窺探的目光和打量。
孟晚再次點了點桌麵，說道：“行了，現在應該可以說了。”
這一次，孟晚沒有再將主動權交給張維還有羅和安，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張文強是誰？和張維是什麼關係？”
孟晚已經被拉進了這場爭端裏，那她就必須保證自己掌握主動權。
至少在張維與羅和安的故事裏，孟晚要作為一個旁觀者將事情梳理得清清楚楚。
羅和安沒有率先開口，將目光移向了張維。
他臉上帶笑，說出的話卻冷得能直接涼進人骨頭縫裏。
“爸，孟總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孟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