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青年笑了,他姿態隨意地對身邊女人揮了揮手,不用開口,女人已經十分識趣地拿起酒瓶幫他把桌前放著的空酒杯重新倒滿了酒。
紅發青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就跟摸小貓小狗一樣,施舍般伸手摸了摸女人柔軟的肩膀,誇道:“是個聰明女人。”
紅發青年揉捏著女人的手臂,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力氣太大已經在女人的手臂上留下了紅痕與淤青。
或許他是知道的,因為看到女人因為疼痛而忍不住微微皺起的眉頭時,他甚至還能語氣含笑十分輕佻地說了句:“別皺眉,太難看了。”
女人嚇得心猛地一跳,她不敢再露出痛意,唇角往上揚起重新露出一個帶著媚意討好地笑。
紅發青年對齊翰微微抬起下巴,語氣倨傲地對他說道:“心裏不舒坦,那就去找能讓自己把這個不舒坦發泄出來的渠道。齊翰,你現在可是人人都要尊稱一聲的齊總,總不至於連這點小舒坦都不敢發泄出去吧?”
紅發青年和齊翰說話的態度十分熟稔,但隻紅發青年直呼其名的“齊翰”二字,足以證明他和齊翰相處時,他居於上位。
齊翰知道紅發青年的底細,更清楚自己的地位。
紅發青年背後的家庭勢力不是齊翰能隨意招惹的存在,在聽到他明明年紀比自己小上幾歲卻依舊喊出自己名字時,齊翰麵上沒有絲毫不悅之色。
他能走到這一步,也不是毫無腦子的人。
齊翰也笑了起來,他沒有直接回答紅發青年的話,而是忽然問了句:“潘少,你認識孟家大小姐孟晚嗎?”
“孟晚?”聽齊翰說起孟晚,紅發青年潘易一怔。
他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對她們揮了揮手,吩咐道:“出去。”
女人們不敢停留,連忙從沙發上站起接二連三走出了包間。
潘易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似笑非笑地看著齊翰。
此時他臉上哪兒還有剛剛的吊兒郎當,因為喝了酒而染上了幾分醉意的眼神也重新變得清醒了起來。
潘易問:“齊翰,你不會想說讓你心裏不舒坦的人是孟大小姐吧?”
“若我回答是呢。”齊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似是而非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潘易嗤笑出聲,把手裏價值上萬的打火機順手就扔到了桌子上。
潘易看著齊翰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一臉驚愕地問道:“齊翰,你沒事吧?孟晚那是什麼人物,她還能給你不痛快讓你心裏不舒坦?”
潘易手指屈起,微微俯身敲了敲玻璃茶幾。
驚愕退去,潘易滿臉尋味地看著齊翰,“齊總,你不會是想要和孟晚硬碰硬打一架吧?”
“潘少,你看看我這身板。”齊翰張開雙手,露出了就算是穿著襯衫依舊十足精壯的胸膛,“就我這細胳膊細腿,我拿什麼去和孟大小姐打?”
“我想也是。”
潘易身體放鬆,重新靠回了沙發上。
他長腿一抬,直接放到了擺滿了酒杯的茶幾上。
潘易意味深長地說道:“孟晚現在可了不得,那是我爸媽都要笑臉相迎的人物。齊總,你我朋友一場,我就提點提點你,你要是對孟晚有什麼心思,那還是趁早收拾起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