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翰早就清楚,自己和孟晚鬥那就是螳臂當車。
若寧月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那他也可以豁出去和孟晚搏上一搏。
但偏偏齊翰看上的隻是寧月的那張臉,為著一張臉毀了自己的事業,不劃算。
齊翰應道:“潘少放心,我向來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麼人自己該碰,什麼人自己不該碰。”
見齊翰沒有一條黑路走到底,潘易放心不少。
他倒不是怕齊翰出什麼事,他是擔心會因為齊翰而牽連到自己。
畢竟這段時間潘易經常和齊翰湊一起玩樂,就算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兩人就是關係比普通朋友好上那麼一點兒的玩樂搭子,可旁人卻不會如此覺得。
他們隻會覺得,潘易和齊翰天天湊一起,又怎麼可能會毫無所知齊翰的計劃。
潘易是個不用繼承家業的二世祖,也正是因為他不用繼承家業,才更要為家裏事業考慮。
畢竟若是沒了家族的支持,他潘易出門在外時,哪兒還能過上揮金如土的奢侈生活。
潘易原本還想今天在外麵多玩一會兒再回家,但出了這點小插曲,潘易忽然就沒了興致。
他收腿起身,伸手撈起自己外套對齊翰擺了擺手。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剛剛屋子裏那些你要有看得上的人,直接帶著人上樓就行。”
潘易走出兩步伸手去摸自己的打火機,手伸進口袋卻直接摸了個空。
潘易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似乎把打火機隨手丟到了桌子上。
潘易也沒回頭去找,直接把煙叼到了嘴裏。
會所門口,潘家司機已經等在了外麵。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燦爛,十分適合小情侶約會散步。
潘易坐上車,對司機吩咐道:“回老宅。”
司機有些奇怪,潘易自從長大搬出去住之後,除了有事才會回老宅外,平時完全不想踏足老宅那個地方。
畢竟潘家老太爺是個很嚴肅古板的人,對潘易那一頭經常染個五顏六色的頭發還有耳朵上那一排耳釘十分看不順眼。
每每看到,都會把潘易訓斥個狗血淋頭。
偏偏潘易也是個強種,表麵上一臉乖巧地聽著爺爺教訓,實則這些教訓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一頭黑發管不了幾天,下次再見時又會變成另一個顏色。
潘老太爺無奈,見實在掰不過潘易的性子,也就隨他去了。
眼下見潘易主動說回老宅去,司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易少,今天老太爺還在家裏呢。”
司機給潘家當了三十多年的司機,在潘易麵前倒是沒有太過拘謹。
司機會說這句話,也是為了提醒潘易不要如此貿然回去,免得又給老太爺氣出了病。
潘易回老宅是想找自己大哥問點兒事,他那個工作狂大哥前段時間日夜不休地跟著一個項目進度,一場雨落下來直接把他給吹成了高燒人士。
自己大哥這兩天被強迫著在家裏休息,潘易想要找他也隻能回老宅去。
潘易對司機揮了揮手,道:“沒事,我回去一下馬上就走,悄悄地不讓爺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