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又是攸關姓名,剛一坐下,楊秋菊就打開了話匣子,直奔主題。
說話之前,她就忍不住雙手緊緊握住旁邊的李翠紅,“弟妹,下午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他們下午在山上突然被兩頭野豬圍攻,準確一點說,當時就是對著守信來的。當時在場那麼多年輕人,一看到都逛了,四處開始逃,隻有我們來弟,傻不愣登的,她大伯讓她趕緊走,別管他,這傻閨女愣是傻乎乎的給衝到前麵,拚盡全力,把兩頭野豬給宰殺了。”
李翠紅能明顯感覺到她在講這些話時,整個雙手都在不停顫抖,“我一直在外頭搞宣傳工作,剛剛才回來。聽到守信這麼講,哪怕沒有親眼看到,也能想象到當時有多凶險。”
“如果不是…………不是來弟………當時衝了上去,以自己的性命把她大伯救了回來,我都不敢想現在她大伯會是什麼樣子。”
“嫂子,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來弟救她大伯,那是情理中的事情。要是她不救,那這孩子問題就大了。”李翠紅說得正義凜然,要多明事理,就有多明事理,完全看不出半點先前她批評喬兮月太過衝動的那副氣得胃疼的模樣。
三個大人坐的比較集中,又忙著說話,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喬兮月她們那群人悄悄在旁邊擠眉弄眼,尤其是在聽到李翠紅一句接一句寬慰對方的話時,幾人齊齊嘴角抽了抽。
“翠紅,你不用多安慰我什麼。咱們好歹都是活了這個歲數的人了,見過的也多。今天也就是來弟,要是換做村裏任何一個人,不光是守信,估計連帶著他自己都要受傷,重則,可能性命都要不保。”楊秋菊說的情真意切,“別忘了,二十多年前,你剛嫁過來那會兒,村裏那個老屠戶的事兒。”
喬兮月她們注意到在聽到這個以後,之前還表現的無所謂的李翠紅,這會兒又變成了那副憂心忡忡的神情。
“老屠戶怎麼了?”喬三妹最愛聽這種陳年舊事,尤其是那種鬧的比較大的,當即沒忍住就問了出來。
李翠紅心裏正抑鬱著,她剛一開口,李翠紅就不耐得教訓道:“都多大的孩子了,怎麼還跟小時候希望,好奇心那麼強,什麼都要問,什麼都要知道。”
“我就是問問嘛,這也不行。”喬三妹撇撇嘴。
楊秋菊連忙出口打圓場解釋:“小孩子好奇也是有得,今天跟你們說說也好,也提個醒,往後無論是上山打鬆毛,還是找野菜…………心裏都要有個底,見到野豬那類野物就要趕緊跑。”
“怎麼說?是曾經出過事情嗎?”沈蓉原本不好奇的,可經她一說,心裏頓時也來了幾分想了解的心思。
楊秋菊歎了口氣,回憶道:“那是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五幾年,你媽嫁過來那年冬天,先是旱災,後來又是雪災,一入冬吃飯取暖就成了大問題,我記得村裏有幾戶人家都是在悄無聲息當中沒了。後來,眼看著情況越來越糟糕,當時的村長就商量著村裏每戶出1—2個人,組隊去山上打野豬,不管怎麼樣,起碼能先把肚子填飽,把冬天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