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爺想張口說話:“大人......”

“你住嘴,本官在審案,沒有你說話的份!”她一拍驚堂木,忽然走到那三人麵前,低聲說:“你們希望全家抄斬嗎?不是的話,就說實話。”

胡氏的胡微咬咬牙,忽然指著張師爺叫道:“是張師爺讓我們做的。”

“對,就是她!”鄭氏的鄭爽也叫道。

徐行點頭:“沒錯,張師爺說反正是無本的買賣,不做白不做。於是小民為了蠅頭小利才大著膽子幹出這等事情來。但小民等沒有去劫糧,隻是負責運送而已。”

張師爺已經一臉冷汗,“碰”的醫生跪倒在地。“大人,別聽他們信口雌黃啊!我才沒有指使她們!”

“是不是本官自有分曉。不過有件事本官倒是覺得奇怪呢。怎麼朝廷送來的糧草,到了你們的糧庫,居然變成了石頭?糧食呢?錢呢?還不老實交代?”

徐行無奈地說:“大人,那本來就是石頭,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敢狡辯!朝廷撥發的分明是白銀二十萬兩,糧食十萬擔!為何會變成石頭?你們鬥膽搶劫朝廷糧草,更大膽欺瞞本官,難道你們以為本官是傻子嗎?”她狂怒起來,驚堂木一拍,更是拍得人心頭膽寒。“上次劫持糧草的也是你們吧?什麼亂民,還大膽殺害了路萍大人!”

徐行驚慌道:“大人,上次的事情根本不關我們的事!”

“是真的不關你們的事嗎?”她忽然扔出幾本賬簿:“這幾本賬簿,你們看著眼熟不眼熟?”

三人一看,臉色頓時白無血色,隻因為那是他們各自家中的賬簿。

“你們各自的賬簿上記載的數字,跟糧庫裏實際的數字可是相差很大啊。多出個幾萬擔糧食。這可不是小數目呢。”她狀似無意地提起:“噢,對了,前幾天我去財神廟拜神,到後山轉轉,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栽下去了,居然讓我發現財神廟地下不少官糧。噢,看那標記該是上次派發的賑災糧食。隻是怎麼會在那裏呢?而且數量也隻剩下一點了。這可真是怪事啊。”

她笑得很隨意,其他人卻聽得冷汗直冒。

徐行一聽,知道她肯定是查清楚了一切,當即磕了幾個頭,“大人,上次的事情真的和我們無關。那糧草被劫之後,張師爺忽然找到我們,說要借我們的糧庫一用。我們這才知道那是朝廷的糧食。小民再怎麼膽大也不敢殺害朝廷命官啊!”

“張英,你不想說點什麼嗎?”她微笑地看著張英。

張英擦了擦冷汗:“大人別提他們胡說!她們說本官做了此事,可有證據?”

“我們......”徐行擦擦冷汗,當時的確沒有立什麼字據。

“好,此事待會再議。我們先討論討論這糧草的事情。嗯,糧草劫的糧草算起來一共是四十萬兩銀子,二十萬擔糧草。你們都私吞了,現在給我吐出來!張英主謀此事,你們是從犯,窩藏糧草。我倒想知道,你們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徐行三人大驚:“大人明鑒,今晚的糧草小民一分都未拿到,全是......全是石頭。何況,那白銀並不是小民拿的,而是張師爺帶走了。張師爺怎麼可能把銀子給我們呢?”

“好,就算銀子不是你們的,糧食是給你們弄去了吧?但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是想本官立刻拉你們出去處斬嗎?居然敢汙蔑朝廷,汙蔑女皇。說,你們是何居心?”

徐行苦笑,心知今天是徹底栽了。今天不僅得拿出糧草,還得雙倍的拿。

她能怎麼說?今天根本是中了蕭落雪的計,她弄石頭當糧食,結果現在他們還得拿出真的糧食出來給她。真是虧本到家的生意。

這麼說來的話,他們三家不僅得不到先前的十萬擔,還得賠上十萬擔。相當於一家白送三萬多擔糧食。

她抬頭看看蕭落雪,徹底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