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她當著氣他,當然了,怎麼能不氣。但是,到底多年的感情不是說忘就忘的。這死小子今天這樣,以後一定被她吃得死死的,看他還敢不敢騙她。
她拿定了注意,卻還板著張臉,故意說:“你愛我在哪裏?我怎麼看不到?”
“在我這裏。”他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
蕭落雪啐道:“傻蛋,我怎麼看得到?”
“難道你要我把自己的心挖出來嗎?”他巴巴地看著她。
“好了,你也不是比幹,我也不是妲己,要你的心做什麼?”她甩開他的手,就要轉身離去。
“落雪!”他大叫著。
蕭落雪回頭一看,隻見他一臉的心碎,“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麼?那我去死好了!”說著竟要作勢去跳河。
蕭落雪翻個白眼:“我有說不讓你跟嗎?你愛跟就跟,不跟拉倒!”她轉身就走人了,心裏暗數到三,果然他叫道:“我跟!”
他匆匆跑了上來,沒看到蕭落雪嘴角偷笑,等轉過頭又是一本正經,“走吧,回驛館去。”
回到驛館,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看到墨蓮坐在房間裏。“啊,娘子你回……”他瞪大眼:“阮長風!你怎麼在這兒!”
阮長風懶得理他,對這個鳩占鵲巢的家夥沒什麼好感。想當初如果不是墨蓮使計害得他跟他賭約,如今他也不會要落得這般田地。
“以後他就跟著我了。你們兩個,愛打出去打,別惹我心煩。還有,墨蓮,我可還沒說要原諒你呢!”
墨蓮頓時臉色一變,心不甘情不願地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很快一行人抵達了京城,女皇得到消息,立刻招了她入宮。
蕭落雪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急著招她回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女皇微微一笑,“你是問為什麼不讓你繼續查下去?”
“是的,隻要給我時間,我一定……”
女皇擺擺手:“我早知道是誰做的了。這事本就和孟庭那老女人脫不了幹係。但是最近有個大消息不知道你請不清楚?孟庭她……死了。”
“死了?她怎麼死了?”蕭落雪一驚。
“說起來理由倒是好笑,是她的夫郎們爭寵,一日大鬧起來,她當時正在勸架,不知道誰拿了花瓶亂砸,誰知道正巧砸中她,但是當時她還本沒有死的。不過她也該死了,你說是不是?”
蕭落雪看著那雙冷然的眸子,忽然覺得一絲寒冷。伴君如伴虎,果然是至理名言。
孟庭本沒有死,不過現在已經“順理成章”死了,至於用了什麼手段,那就不重要了。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忙著清算她的餘黨,暫時還未公布她的死訊,以免造成大的波動。我調你回來就是為了處理此事。對了,賑災一事你辦得很好,晚上我會為你接風洗塵,到時候文武大臣都會到場。你一路辛苦,回去休息吧。若有事,我自然會通知你。”
“是。”她退出宮殿,不由搖了搖頭。
君王的心,海底的針,誰能揣摩得透他們在想些什麼呢?他們要一個人死實在是太容易了。
看來她也得給自己留著後路,說不定她將來也有需要逃命的一天。
剛離開皇宮,路上巧遇秋墨染,他見到她,格外驚訝,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回京了?”
“是呀,不然我總不會是會分身術吧?”她挑眉,這小子怎麼又瘦了不少?
“誰不知道烈王武功蓋世,天下誰能比得上你?”他瞪著一雙烏黑的眸子看著她,聲音裏帶著幾根刺。
蕭落雪挑眉,終於忍不住問:“我的罪過你嗎?”
他哼了一聲:“那怎麼可能呢?”轉身就走人,直到進了戶部衙門,才嘀咕著:“哼,你確實的罪過我,而且是大大地得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