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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波提若塞家族的人,需要錢一定有更好的借口。”
多溫迪斯從項鏈的扣環上發現了這個曾顯赫一時的姓氏。他們以嚴謹的家教,和呼籲恢複保守禁欲的社會道德為己任而聞名。
“那不是借口!”女孩似乎被這個措辭擊中了般向後退一步,左手緊緊攥起握在胸前,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我需要自由!我需要獨立!那種生下來就被當作商業和政治交易踏板的命運,您不會了解先生。”
“在這個到處充滿男權的世界裏,我所能學到的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唔,孩子,服從不好嗎?”他重新坐下,慵懶的半依著桌,指尖拈起我的頭發,“主,來到你身邊,服從讓你成為他的使徒,服從彌補了夏娃起始的原罪。”
他吹動手中的頭發,笑盈盈的望著我,若有所指。
我讓眼睛空洞的睜著,了無聚焦。而事實上在無法揣測的內心深處,一種東西被攪了起來,無影無形。
“不!沒有尊嚴,沒有空氣,我活不下去。所有的禮儀、姿態、辭令都是為了能嫁給王室貴公,為家族換得更多的利益和可靠的盟友。”
“那我是什麼?一個活的,貴重而優雅的,隨叫隨到的,貞潔的性工具?!”女孩大聲控訴著。
“至少讓我為自己選擇一次,活一次。可是,呃……上帝,在這個男人的社會中,我能做什麼?我擁有的,隻剩自己的身體。”她的情緒隨著聲音低落下去,再次看向我,眼神中有點同情,試著想喚起我的共鳴。
“啪,啪,啪……”
掌聲從空氣中爆開,有點多餘。
多溫迪斯攤開手,聲音悅耳:“多麼激昂的辯詞,完美。”
“不過你不用看她,別教壞了我的愛彌兒”
“危險的蠱惑勝似毒蛇。”
女孩得不到呼應,衝動的樹立了明確的討伐對象:“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從未體會過被男人豢養擺弄的滋味嗎?”
她眼中閃出晶瑩濕潤的光。
“沒錯,她是被我所豢養,但是,你對我們的了解,比我們對你的感知更加蒼白無力,我年輕的女士。”
“沒有實力,做一個極端主義思潮的追捧者是毫無價值的。換句話說,你將成為一個不理智的犧牲品。”
多溫迪斯根本不在乎女孩是否能明白這些話的含意,他們的對話映射給我的變化,似乎對他來說更有趣一點。
心底被攪動的東西膨脹起來,我被她眼中的潮濕吸引住了。
“自由……”我喃喃念叨著緩慢拉回視線,一個象深海漩渦般迷人的詞語。
可是真正為之奮鬥的人,卻永遠得不到自由,他們把‘目標’的枷鏈套在脖子上,鎖住了自己。
但我仍然被女孩觸動,為了她眼中蓬發的向往,為了她身上勃然的無謂。
有那麼一瞬,我想站起來緊緊擁抱她小小的身軀,親吻她束起的發髻,感謝她,告訴她,她是夜間躍動的火鐮。
然而下一瞬,更多蟄伏的礁石將我撞的粉身碎骨。
沒有理智時,所有的願望都可以在幻想中實現。
可我,沒有權力幻想。
跳動的火鐮,熄滅了……
“去它的,自由。”闔上眼睛時,我的瞳眸泛出了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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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終盤點,開啟榮譽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