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院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陳家四房,十七口快死絕了,現在隻剩下陳瀟一個了。
而此時的陳道陵坐在一塊石頭上,麵前插著染血的百煉刀。
他冷冰冰的看著陳瀟問:“糧食呢?”
陳瀟看著家人都死了,也已經生無可戀了,根本不想回話。
但是,他也想看到陳道陵他們難受的樣子。
“想知道?”
“啊哈哈哈……”
“你們大房高高在上,給了我們恩惠,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所以就別怪我們偷走糧食……”
他話還沒說話,陳道陵便拔出百煉刀,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大房,從來都沒有高高在上。”
“沒有大房,你們如今還在種地。”
“而且我們從來沒有不把你們當人看,給足了你們體麵。” 陳道陵糾正。
“好,就算你說得對!”
“可憑什麼,你們大房在外麵風光無限,而我們隻能給你們打下手?”
陳瀟怒道。
“文不成武不就,你們還想做什麼?”
“大房最皮的孩子是道遠,但他讀書習武不聽管教時,是如何被罰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你們呢?一麵想要風光無限,一麵嬌慣家中子弟橫行無忌。”
“這樣的你們,配嗎?”
陳道陵的聲音冷冰冰的,但他真的很少說這麼多的話。
李寶瓶覺得,他是恨急了。
“我……”
陳瀟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他們真的是不學無術。
而明明最該被嬌慣的大房子弟,卻是從小被
嚴苛對待。
“說,糧食呢?”
“我數到三,不說便死。”
陳道陵道。
“被搶走了!”
“我們出了冀州城不久,就被一夥山匪給搶了!”
“其他三房丟下我們跑了,他們還有糧食!”
陳瀟急忙道,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說就真的會死。
噗嗤!
陳道陵提著刀,刺進了陳瀟的胸口。
“我都說了,你為何還殺我?”
陳瀟抓著百煉刀,滿臉的不甘。
“因為你該死啊。”
陳道陵收刀,同時將陳瀟的屍體踢飛。
然後。
陳家男人,開始搜尋每一具屍體。
最後,他們在後院,找到了一架板車。
而且在屋子裏麵,找到了一些黃豆和綠豆。
陳家男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寶瓶從南素錦懷裏掙脫,跑去抓了些黃豆和綠豆,玩了下就又放回袋子了。
不過,她還是偷偷放了些在破碎空間。
至於那板車,陳家研究著,要架在南素錦的兩匹馬上。
南素錦表示她喜歡騎馬,但卻被陳家男人給無視了。
她最後一翻白眼,抱著李寶瓶就進屋了。
看過了殺人,李寶瓶心情好多了,躺下後開始研究破碎空間。
上次開的地,還有些語富裕,玉米、綠豆和黃豆,這便直接種上了。
然後再加了一些地髓,讓它們茁壯成長。
隻可惜,地髓池中的地髓不多,無法繼續開墾土地。
隔天一大早,陳家人最先生火造飯,也是最先離開了葛家村。
有了馬車之後,徐氏和李寶瓶,就坐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