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若是當真瞧不起我們這些個閹人,以後我們繞著您走便是,沒必要罵人吧?”
老太監一邊陰陽怪氣,一邊抹眼淚,心想等會就去找殿下告黑狀去。
“哎呀祝公公,我沒罵您!”
葉青竹指了指走在前麵,大搖大擺,步伐六親不認的小姑娘道:“都是被她氣的,我說我是內侍,他便說我是太監,如何解釋他都一定說我是太監!”
“啊對對對,葉先生乃高潔之人,怎會是閹人這種醃臢貨呢。”
祝公公繼續陰陽。
“你……”
葉青竹也懶得解釋了,快步跟了上去。
“你知道我此時的感覺嗎?”
葉青竹陰著死人臉問。
“知道。”
“那你說說!”
“誠彼娘之非悅!”
“???”
葉青竹滿臉求知欲,一時間沒聽懂。
李寶瓶抬起頭,很認真的對他說:“真他娘的不爽!”
“沒錯!”
葉青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那你幹掉我呀。”
李寶瓶很犯賤的說。
她不是故意要氣某一個人的,而是犯病了。
曾經悲慘的經曆,以及前世藥物對她的精神摧殘,讓她會經常犯病。
會很想殺人。
更準確的說,是想殺戮。
但她又不能真的胡亂殺人,便隻能通過言語上折磨人的方式來發泄。
卻也不是對誰都發泄,對那老太監她就沒有。
之所以對葉青竹火力全開,還不是那張死人臉忽然探出來故意嚇她?
對於惡意,別人贈予她分毫,她能還一個太平洋,主打的
就是一個不吃虧。
做人嘛,嚴以律人,寬以待己。
與其精神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他人。
葉青竹自然不會幹掉長公笑的眉眼彎彎時說喜歡的小丫頭,隻能生悶氣。
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很通風。
然後,煮藥的小爐子和木炭也都拿了過來。
“葉青竹,你生火呀,這還用我教嗎?”
“水呢?煮藥不用水的嗎?你想讓我撒尿給殿下煮藥?”
麵對李寶瓶喋喋不休的語言轟炸,葉青竹頂著那張死人臉,委屈巴巴的蹲在小爐子前幹活。
同時還要默念清心咒,因為他真的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把那小丫頭給宰了。
外麵的甲士和太監,也都嘴巴張大大,眼睛睜大大了。
“我的天爺啊,那可是葉先生啊!”
“誰說不是,那小丫頭也太厲害了,竟然敢如此對葉先生?”
“什麼小丫頭,那分明是小姑奶奶!”
眾人議論出聲。
等到生好火,水也沸騰後,李寶瓶也蹲了下去。
然後,很是認真的將草藥放在裏麵。
葉青竹退到了一邊,站在窗口問:“你為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
他看得出,這小姑奶奶就是存心針對他呢。
“誰叫你探出你那張死人臉想嚇我的?”
李寶瓶哼了一聲,順手從小玉瓶中,倒了些神仙水進去。
“額……”
“就因為這,你便罵了我快半個時辰?”
葉青竹覺得古人說得對,女人都小心眼,哪怕隻是個小女人。
“這隻是個開始。”
李
寶瓶哼了一聲,然後便用小扇子給爐子扇風。
葉青竹一個哆嗦,莫名覺得恐懼,這小姑奶奶罵人太嚇人了。
“小姑奶奶,我們講和吧。”
葉青竹苦笑。
李寶瓶抬起手,盤玩著兩顆暗金色的球子:“看你誠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