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宅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除了來鬧事的陳懷家人,還有村正吳緣與很多村民。
換做往常,水澤村的村民,肯定會站在陳家這麵,因為陳懷家來了後,就不招人喜歡。
可現在陳懷的屍體放在那裏,肚子上的傷口又那麼可怖,本著人死為大的原則,村民們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此時白氏見到了李寶瓶他們回來,立刻就紅了眼睛,嗷嗷大叫的衝了過去。
“你這狠心的小娼婦,我要抓你去報官!”
白氏大叫著,便帶著家人撲過去了。
鏘!
陳燁在人前,直接將百煉刀抽了出來。
刀光在月夜下很是冷冽,嚇的白氏他們不敢靠近。
吳緣也連忙上前,站在了雙方中間。
“抓賊拿髒,你們連證據都沒有,空口白牙便說別人殺人,這是什麼道理?”
吳緣喝問。
白氏拉著李端道:“他便是證人,他親眼所見!”
李端點點頭:“我本是陳家姻親,我是沒理由陷害自家人的,的的確確是李寶瓶殺了陳兄!”
而陳家門外的李曼雲,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沒錯,我兄長沒理由陷害自己家人!”
她又指著李寶瓶說:“所以她肯定是凶手!”
陳家人都驚了,沒想到李曼雲會蠢到如此地步。
陳鐸上前,指著李曼雲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我在說實話,我做的是好事!”
李曼雲竟然是退到白氏那麵,她跳著腳說:“鄉親們都在,
也給評評理,我兄長作為陳家姻親,可能誣陷自己人嗎?”
水澤村的村民,也都覺得有點道理。
畢竟,誰都知道李端是陳家的姻親。
陳道陵邁步上前:“殺人講動機,你們說寶瓶殺了陳懷,動機是什麼?”
“這……”
李端心想,總不能把說話說出來吧。
告訴水澤村的人,他們綁了陳香君,然後逼李寶瓶去救?
這種話說出來,那他以後就不要在水澤村混了。
相反的,如今陳家人,也不好將陳香君被綁走的事情說了,否則李寶瓶豈不是有殺人動機了?
“說不出嗎?”
陳道陵又說:“陳懷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我家寶瓶去隻有十二歲,我想知道她是如何殺人的?”
水澤村的人,還是覺得有道理。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殺人嘛。
吳緣看向了白氏說:“沒有證據,怎可隨意誣陷他人?你家死了人,明日去報官便是,官府自然會來查。”
“不可報官!”
李端連連擺手:“若是報官了,又要被官府的人盤剝。”
白氏也連連點頭,人死都死了,她可不想再花錢。
不過,她卻也想從陳家要來點銀子。
所以白氏幹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說:“我家主君死的冤啊,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讓凶手償命。”
“那你便去報官,或者我去幫你報官。”
陳道陵冷嗖嗖的丟下一句話,抱起李寶瓶便要進院。
李寶瓶在陳道陵的懷裏,切切實實的感覺
到自己被保護了,哪怕她自己能應付。
“我一整天都在村裏,吳起可以為我作證。”
李寶瓶留下一句話。
人群中的鼻涕蟲被點名了,便“滋溜”一吸鼻子:“沒錯,我能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