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療傷(1 / 2)

淩子虛口唇蒼白,一看就是幾近休克狀態,安子不由得一陣著急,這才覺得自己大學學的護理知識都是白學了,這裏什麼都沒有,無法輸血輸液,一切隻得聽天由命了。

她手忙腳亂地將淩子虛弄到床上,一番折騰,隻弄得自己滿身都是血。安子心下一動,跟淩子虛說道:“你先躺好,我去要點金創藥。”一回頭,看見地上躺著的趙佛保,心裏暗暗叫苦。她還躺在這裏,如果自己出去,過一會香雲就得回來了。

正想著,索紅在門外叫道:“媽媽。”

兩人相視一望,大吃一驚。安子慌忙將床簾放了下來。

“什麼事?”

“媽媽,胭脂鋪的錢老板來問,下個月的粉是按上個月的給,還是有什麼變動?我聽千老板說可能要增加幾個姐妹,所以特來問問你。”

“多備幾份吧,這些小事不要來問我了,你看著辦,直接到帳上提銀子便可。”安子強裝平靜地說道。

“可是那個……媽媽,你不是說超過一百兩的銀子要您簽字嗎?”

“今天不用了,我人有些不舒服,你看著辦吧。”

“哦。”索紅應了一聲。

安子突然想起來:“索紅!”

“媽媽還有什麼吩咐?”索紅聞言又折了回來。

“庫房裏的藥每樣給我拿一份來。”原本安子隻想叫她拿金創藥,怕她起疑心,便臨時改了口。

“媽媽要這些藥做什麼?”

“我最近在看一些醫書,想了解一下,別問那麼多了,快去快回,哦對了,包紮的繃帶紗布也給我拿點。

“好。”索紅疑惑地應道,不知道安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待索紅一走,安子看著地上躺著的趙佛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看淩子虛現在的狀況,要他一時半會好起來是不可能了,如今要自己處理屍體。想到這裏,安子手都有些抖。

不一會,索紅就回來了,安子叫她將藥放在門口,估算著她應該走了,才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將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搬進屋裏。

“哪一瓶是金創藥?”安子被那些瓶罐給搞暈了。

“你不是懂點醫術嗎?怎麼連金創藥都分不清楚?”淩子虛說著自己接過瓶子依次辨別著,最後挑了個藍色的:“這個。”

安子顫抖著手接過藥瓶,小心翼翼地解開淩子虛的衣服,背後兩處長長的刀砍傷和左肩上的刺傷豁然呈現在眼前,刺傷就不必說了,單是那兩處劃傷的都已相當深,這在前世,不做個一兩個小時的清創縫合是下不了手術台的。

“劃傷還好,隻是這刺傷怎麼辦?弄不好會得破傷風的。”安子憂慮地看著淩子虛刺傷傷口上流出顏色暗紅的血,不知道到底刺得有多深了。

“看天意了,刺來的這刀我估計有毒。你先用藥吧。”

“啊,不會吧。”安子驚呼道,刺傷已經夠麻煩了,還有毒?中過兩次毒的安子非常能理解中毒後的痛苦,如果找不到解藥,用了金創藥,他還是得死。

地上已經躺著一個趙佛保,這會再死一個,安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何況眼前還是淩子虛,不僅相貌英俊,還是官差,順便還救過自己一次的恩人。

“要不,我請個大夫來?”

“別去……叫了大夫來,我就更活不成了。”

“為什麼?對了,你怎麼會傷成這樣?你那些手下們呢?”

“全死了。安之素,你救我可以,我得跟你說清楚了,我現在是朝廷的通緝犯,救我會受連累的。”

“你……你不是官差嗎?怎麼又變成通緝犯了?”安子上藥的手一頓,駭然問道,順便在心裏加了句:知道會連累我還來找我,這些男人,盡會給我找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