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定好計劃後,沈清遠他們每天的空餘時間都花在了衡文書院的桃花林裏,時不時去監工。
桃林裏還在高處搭了個擂台,他們還選了陸遠知當主持人,畢竟他們之中隻有陸遠知家屬於書香門第,陸遠知的爹陸守嶽是大京朝有名的才子,如今也算得上桃李滿天下了,陸遠知作為他兒子,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但是學識卻非常人可比,自小就受到他老爹的熏陶,尤其是作詩方麵,在衡文書院也是拔尖那一批的了。
集文會主要比的便是作詩、書、樂、畫、射、數,曆時三天,第一天比試作詩、書法,第二天比試樂、畫,第三天比試射箭、算術,當天便由各個書院挑選出來的夫子當評委,結果也是當天就出。
沈清遠他們定做的流水桌是難度最大的一環,因為他們做的桌子不僅能盛得下水,水還要流動,對他們如今的技術能力確實是個挑戰。
如今他們已經用竹子做的引水渠已經弄好了,桃林裏也挖好了彎曲的小水道,鵝卵石鋪好了之後,水已經能從竹管裏流出來後水流填滿了水道,沒多久水質就變得清澈透明,已經達到了他們的要求,如今卻卡在了流水茶桌上。
按他們的計劃便是作詩的選手坐在小溪旁邊的彎道上,評委坐在流水茶桌上,其他人則坐在評委後麵,每個書院都有五十個座位,來的書院一共有二十來個,就算是這樣,
也要做出二十來張流水茶桌,且樣式都不同,這難度確實是大了,雖然有沈清遠提供的圖紙。
流水茶桌的造型倒是都做出來了,木製桌麵上便是工匠們按圖紙搭的微觀景象,有假山、苔蘚、野花等擺放得十分有意境,就連天天過來看進度的陸遠知他們也根本看不膩,想著集文會結束後把那幾張流水茶桌給搬回他們校舍去。
如今就差讓水流動起來這一步了。
“沈弟,其實就這樣能盛水的桌子就不錯了,有山有水的,也沒必要糾結最後一步了,桌子上的水靜態的也很好了,”錢寶寧對沈清遠勸說道,其他人也覺得可以。
“再給我兩天時間,要是再解決不了的話就這樣了,”沈清遠如今有了些頭緒,但是又不確定能不能吃,隻能先這樣說。
“成,如今這樣已經出乎我們意料了,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們這次肯定能一舉成名!”傅昊澤拍了拍沈清遠的肩膀打氣道,經過這段時間的配合,他們已經越來越有默契了,也越來越熟稔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這麼死腦筋的人,隻是想試試能不能成罷了,”沈清遠笑著答道。
一群人散了之後,沈清遠回到校舍之後便拿起他的炭筆構思了起來,他正在努力回想起曾經見過的水車,相信如果能畫出來以如今那些工匠的技術應該能做出微型的水車,到時候能放到桌子上便能讓上麵的水流動
起來了,浮在水裏的碟子也能轉動起來,隻是這水車製作起來也挺繁瑣的。
沈清遠為了將水車製作出來一有時間就與那些工匠待在一起摸索,好在那些工匠確實技藝精湛,知道水車的轉動原理後就開始著手製作了起來。
兩天後,傅昊澤他們聽到沈清遠說有結果後一群人下了課就往桃林跑,那些夫子知道他們在忙集文會的事倒也沒管太多。
“哇!桌子上的水真的能夠流動了起來,這水車也太精巧了,”陸遠知驚歎道。
“既然連水車都做出來了 ,那我們這次集文會就不能單單講比賽的事了,再加一項,民聲,”沈清遠朝他們說道。
傅昊澤幾人兩眼都亮晶晶地看著沈清遠,迫不及待問道:“這東西也能有利於民生嗎?快給我們說說看!”
……
這水車被作為集文會壓軸出場的物件,所以沈清遠他們並不打算再安裝到其它的流水茶桌上,而是采用了一開始錢寶寧他們的提議,桌子上的水都是靜態的,不過他們將一些體形小的魚放進去,整個桌麵的微觀景象便能增添靈動性。
很快便到了集文會這一天,沈清遠穿著衡文書院的院服,清一色的淡藍色書袍,顯得人都雅致了不少。
“我們要將其他書院的人領到舉辦集文會的桃花林裏,都精神點!別墮了衡文書院的名聲!”傅昊澤是這次集文會的負責人,壓力比一般人大得多,如今到了
這一步,他絕不能允許出現別的差錯。
“是!”被挑選出來的人都是書院的佼佼者,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都嚴陣以待。
很快,其他書院的人都來到了衡文書院門口,不同的書院穿著的衣服不同,很有辨識度。
“沈弟,看到那個穿淡青色書袍的書院沒,那是臨文書院,在上次集文會奪得了算術的頭籌,另一個書袍上縫有竹子的便是竹雅書院,上次奪得了樂的頭籌,這兩個書院都不能小覷,當然也不能排除其他書院會出現黑馬,”錢寶寧在一旁給沈清遠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