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摘星既然敢來,就不怕被質疑。
“梁總,你的兒子你最了解,你給句話,這件事,梁家認不認?”
今天時間緊,她掌握的證據有限,假使他們父子互相包庇,那許摘星也勢必追究到底。
禦水山莊這麼高級的餐廳,她不相信王愛芹被抱出去沒有一個目擊證人。
也許對方已經被梁家提前收買,但不要緊,他們想玩,她奉陪到底,看看誰的實力更強。
梁總目光悠悠的思忖了一會兒,皮笑肉不笑的說,“等許總拿出足夠的證據,我會認的。”
“至於現在嘛,一個不盡贍養義務,毫無誠信的人,和自己的兒子,你說我信哪個?”
聽完這話,小梁總鬆了口氣。
許摘星咬了咬牙,雖然不甘心,但也清楚,是因為許建國,對方才抱有偏見,總歸也是因她而起,怨不得誰。
眼下,隻能回去重新找證據。
其實最好的證人,就是當時在場的服務生,可小梁總顯然知道她們會去找,如今人已經逃之夭夭。
偌大的京城,一個人若是誠心想躲,要把她找出來,就如同找出一滴落入大海的水珠一樣困難。
違約金,看來是保不住了。
“我明白了。”許摘星撿起U盤放回包裏,起身告辭,“您忙,我不打擾了。”
轉身的瞬間,梁總突又冒出來一句,“趁早回去照顧老人孩子吧,女人的戰場是家庭,商場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許摘星猛的挺直背脊,停在原地,有種被人往嘴裏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難受。
她原本以為,他不過是刻板的追求孝道,希望天下老人老有所依,本質是善良的。
但現在她才明白,他根本就從骨子裏看不起女人,隻是打著不孝的幌子,來滿足他欺壓女性的大男子主義。
許摘星轉過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麼梁總是覺得,隻要是女人,都沒有谘詢自我價值的資格,都不配做您的對手了?”
梁總舒展身軀,靠向身後的椅子,不鹹不淡的說,“事實如此,換做男人,可不會拿跟誰過了一夜這種事情,來做條件要挾別人。”
到底是一家公司的主腦,偷換起概念來,讓人防不勝防。
明明是男人做錯了事,卻責怪女人不該尋求公道,這不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某些男人,不管多大年紀,都這麼狂妄,自私。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跟他講什麼道義。
許摘星掏出手機,在通訊錄找到金森的號碼,剛準備撥出去,門口突然傳來騷動聲。
“先生,梁總在見客人,您現在不能進去……”
“唰——”
門應聲從外麵推開,慕容澈和助理闖了進來。
眨眼的功夫,人已經走到近前。
“對不起梁總,這位慕容先生非要進來,我實在攔不住……”助理連忙道歉。
“梁總,慕容性子急,一想到有鑰匙就迫不及待,事急從權,想必您不會介意吧?”慕容澈姿態高傲。
瀚宇副總裁的身份足以讓他在梁家父子麵前橫著走。
“當然。”梁總笑盈盈的,不敢計較,隻沉著臉打發了助理,“還不快去倒茶!”
“不用了,我想有些事,外人還是不便在場,你出去吧,沒叫到不準進來。”慕容澈如同在自己的主場一樣,隨意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