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了看梁總的眼色,得到對方首肯之後,才關門退了出去。
她一走,梁總立刻起身,從辦公桌繞出去,對慕容澈笑臉相迎,“慕容先生,請坐,什麼事還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不必了。”慕容澈神情冷漠,麵容依舊溫和,隻是似乎刻意保持著某種疏離,“剛才梁總說,許總的證據不夠,所以您不打算處理此事?”
原來是為許摘星來的,那最終目的還是他的貨咯,如此,也算是有求於他吧。
梁總的腰板一下挺直了不少,不陰不陽的暗諷許摘星,“許總真是交友廣闊,連慕容先生都親自來給你當說客,好大的麵子。”
許摘星眯了眯眼,神色晦暗了一瞬。
“交友廣闊”在從前,是指代女支女人盡可夫的的名字。
這老東西,思想遠比她想象的更加齷齪。
“許總有多大的麵子,不是梁總該考慮的,梁總還是考慮考慮,怎麼替兒子減刑吧。”慕容澈撩開外套,從大衣的內口袋掏出一疊照片,重重摔在桌上。
許摘星好奇的瞟了一眼,當即認出,照片上就是那晚小梁總開的香檳。
她意外的看了慕容澈一眼,後者朝她點了下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瓶酒小梁總應該不陌生吧,我已經送去檢驗過了,你猜怎麼著,上麵沒有許總指紋,反倒是小梁總你的指紋輕易就采集到了。”
“酒裏也提取到能致幻的藥物殘留,這兩點,足夠湊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隻要許總起訴,小梁總就有機會體驗監獄半年遊了。”
“偉業醫療的客戶群體絕大部分是女性,如果讓他們知道,生產商是個性、侵罪犯,不知道還會不會購買梁家的產品?”
慕容澈一番論證下來,梁總的臉色一變再變,難看到極點。
小梁總麵色慘白,剛才的囂張得意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張皇無措。
辦公室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長久的沉默之後,梁總破釜沉舟一般走向許摘星,氣勢洶洶的,“你覺得這樣就可以逼我打破自己的原則?沒那麼容易!”
“你們以為我真的在乎這個兒子嗎?”
“的確,侵害女性的罪名不好聽,但我隻要大義滅親,親自把他送去自首,依舊能換個門風嚴謹的口碑,同樣能讓消費者看到我擁護女性的決心!”
“用流言壓倒我?妄想!”
小梁總被嚇怕了,衝過去試圖挽回父親的決心,“爸,我不能去坐牢啊,裏麵的人全都窮凶極惡,我會死在裏麵的!”
“死了也活該!”梁偉業恨鐵不成鋼,“從前我警告多少次,你都不肯收斂,這次,正好長個記性!”
小梁總抓住他的衣服,使苦肉計,“不行的爸,我要是進去了,我媽怎麼受得了,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肯定會垮掉的!”
“爸,我知道錯了,求你別讓我去自首,隻是一批貨而已,你就給他們吧!”
梁偉業始終不肯鬆口,“你放開,放開!”
就在這時候,助理再次推門而入。
她跑到梁總身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他便丟下辦公室裏的幾人,暫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