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連驚呼聲都沒發出來,身子就先軟了半截兒。
他在山林中像是被勾起了與生俱來的霸道和野性,瘋狂侵入、肆意吞噬。
薑綰渾身開始發顫,水盈盈的眸間霧氣傾瀉而出。
偏生他吻著吻著,還攥著她的小手掛在了自己結實的頸上,叫她像是個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隻得拚命地纏著他,全無反抗之力。
薑綰覺得自己開始頭暈目眩,根本喘不上氣了,可又使不上勁兒,隻能低聲哼哼著,像是團浸了蜜的糖似的黏膩。
她指尖都粉嘟嘟的,扣著他炙熱又粗糙的皮肉想叫他放過自己,傅景川卻閉著眼仍然勢頭凶狠,早已忘我。
半個小時之後,薑綰再次被他背在身上,繞著小道兒踩著月色往家走。
她手上還被塞了件濕乎乎的迷彩半截袖,像是泄憤似的搓揉了老半天。
傅景川可美壞了,啞著嗓子笑,說:“媳婦兒你跟一件衣服較什麼勁啊,不行你就咬我。”
“... ...不咬。”
薑綰哼了聲,但或許是因為親密次數多了,也不再像之前似的,跟小鵪鶉一樣得瑟縮躲閃老半天。
她撅著嘴嬌嗔道:“你身上硬,咬了牙疼。”
“... ...”
傅景川眸色一滯,腳步略微停了半秒。
難耐地閉了閉眼在心中暗暗罵了句。
我不光身上硬。
我別的地方也... ...
“你,... ...那個... ...”
薑綰摟著他的脖子,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問。
傅景川知道她擔心什麼,說:“放心吧,就算錢六筒那孫子知道是我幹的也不敢怎麼地。”
“他有小辮子在我手裏攥著呢。”
“我想整他隻是說句話的事兒。”
“但是不能光整他。”
傅景川眯起鳳眸,勾唇道:“唐欣欣也別想跑。”
“老子要讓她把臉都丟盡了。”
薑綰瞪著杏眸,表示非常讚許,用力點點頭,“我覺得你做的對。”
“唐欣欣本來就不是好人。”
“那個於老師估計也是被她騙了。”
薑綰蹙著秀眉不自覺地說了一句,她其實真的覺得於樹恒雖然沒腦子,但根兒裏並不是什麼壞人。
勤學好問的,脾氣也好。
頂多是個沒經驗的小弱雞,被唐欣欣那樣的心機婊勾引了而已。
怎料,傅景川聞此卻真是走不下去了。
他兜著薑綰嫩呼呼的腿窩兒,舌尖抵著上牙膛很是不爽地“嘖”了一聲。
站在原地側眸睨她,“咋?”
“你心疼於老師啊?”
“啥?!”
薑綰一愣,隨後便聽出他語氣中濃濃的酸味兒。
她忍不住笑了,彎著水眸看著他。
“傅景川,你怎麼這麼愛吃醋呀?”
“我隻是覺得於樹恒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被唐欣欣騙了稍微有那麼一捏捏的可憐而已,但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
“換做另外一個傻子,我也會這麼想。”
“我隻是稍微同情下‘傻子’而已。”
“...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傅景川也笑了,漆黑的眉目終於鬆泛了,背著她繼續往前走。
沉聲笑了笑,“你這小嘴兒還挺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