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薑綰又差點沒忍住叫出聲。
她現在可以說是滿腦子的問號加上感歎號,真的很想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但她現在最害怕的,還是身後如熟睡野獸一般的男人會突然醒過來。
所以薑綰決定問題留給自己回房去思考,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偷偷溜走。
她從來沒如此小心過,甚至希望自己連一根兒頭發絲兒都不要亂動。
不過幸運的是,傅景川好像睡的還挺沉.
直到她最後躡手躡腳地終於從炕上爬下來,又帶著滿頭大汗成功地回到主屋後,外麵都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薑綰背抵著房門,長長地舒了口氣,想了想,又將門栓落下了才終於回到床上。
如脫力一般把自己扔上去,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沉默著抿緊了櫻唇。
其實,她早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了。
偶爾有那麼幾次,她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底板竟然沾滿了灰塵,而且時不時的,腦海中還會閃回一些散亂的片段。
不過她之所以能迅速地想到這個可能性,還是因為夢遊的這個毛病她上輩子就有。
是在工作以後才有的。
她升職後,換了新的住所,安全意識也多了些。
家裏裝了監控錄像,後來回放錄像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就... ...真挺離譜的。
重開也就重開了吧,怎麼還把老毛病帶過來了呢?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明天還要早起去上班呢,還是要分得清孰輕孰重才是。
反正傅景川剛才是睡著的,肯定沒發現她... ...
等等?!
但她夢遊就夢遊唄,為什麼要往人家炕上跑??
還... ...鑽進人家懷裏睡覺?!
難道說她已經饑渴成這個樣子了嘛?!
薑綰自顧自地胡思亂想著,眼皮子卻開始不自覺地發沉。
最後終於睡了過去。
可她全然不知,隔壁柴房中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裝的。
自打她轉過身去的一瞬間,他便在黑暗中驀然睜開深邃野肆的眸,唇間帶笑,無聲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聽見主屋的門栓被“哢噠”一聲落了下來。
傅景川也不是不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逗逗她。
隻不過他覺得今晚在林子裏的時候,自己已經把薑綰欺負的有點過頭兒了,要是還因為夢遊的事情逗她,很可能會把她逼急了。
所以傅景川決定,這事兒要張弛有度,得控製住自己。
嬌人像是個受驚的小獸一般離開了,懷中馥鬱甜軟的暖香卻還沒有徹底消散。
在這八月如下火一般燥熱的深夜,傅景川難熬的要命。
他怕薑綰發現自己是裝的,又不敢去洗冷水澡,就這麼著一直幹挺著直到天光微亮。
而後無奈起身,套上半截袖兒就奔著部隊去了。
這會兒時間還很早,傅景川打了聲招呼,開著輛軍車出來了。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便聽見薑綰跟倆娃都起了,正洗漱的洗漱,收拾書包的收拾書包。
傅景川把大門推開,一雙恨天長的腿跟門口兒一杵。
敲了敲大門道:“薑綰,我一會兒送你去縣城。”
“我去部隊開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