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給忘了。”
薑綰有些歉疚地一笑,嫩白的小臉兒被傍晚的落日映的好看極了。
傅景川哪裏會真怪她,看她光潔的額頭上還掛著些許薄汗有些心疼地蹙了蹙眉。
“先上車,外麵還熱著呢。”
“車開起來涼快。”
“嗯!”薑綰笑著彎了彎眸,覺得心裏暖呼呼的。
她都沒跟他說自己提前下班兒了,這男人還能找到她。
肯定是問過院兒裏的人了吧。
就... ...很難不開心。
怪不得那些有人接的小朋友都那麼開心呢,真的很有安全感。
上車以後,薑綰隨口問傅景川是不是去院兒裏打聽了,才知道她去哪兒了。
傅景川點點頭說是先看見一個小護士,然後進去問的許主任。
薑綰一愣,沒想到他還直接去找許主任了。
有些靦腆地垂下眸說,哎呀,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的,我自己坐公交車也能回去。
“... ...”
傅景川撇了撇唇,側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很微妙。
薑綰心中的幾分羞澀頓時就散了,不自覺地撅了撅嘴,嗔他:“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傅景川這才笑了,啞著嗓子說:“這才對麼。”
“咱倆啥關係?你別給我整假模假式那一套啊。”
“... ...”
薑綰頓時被噎住了,咬牙切齒地在心裏暗暗罵了句:不解風情的臭直男。
她扭過頭負氣似的不再看他。
隻透過落下的車窗感受著風吹拂在臉上,滿足地眯著眼睛。
傅景川臉上的笑意卻逐漸散了。
抿了抿薄削的唇,半晌後突然道:“這段時間我都得接你,你以後要是還有今天這種情況一定記著得跟我說。”
“錢六筒... ...跟唐欣欣那邊兒我打算動手了。”
“證據什麼的也都搜羅的差不多了。”
“這事兒秦培生也幫了不少忙,有時間我帶你跟他吃頓飯去。”
“那小子還因為他妹的事兒覺得對不起你,心裏記著呢。”
“秦... ...”
薑綰蹙了蹙眉心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
隨後卻恍然一愣扭頭瞪圓了杏眸。
“唐欣欣跟錢六筒??”
“你是打算抓他們了?”
“嗯。”
傅景川鋒利的眉梢微抬,笑中有幾分野:“之前是因為他倆裝不熟。”
“現在好了,大家夥兒都知道他倆是什麼關係了。”
“證據也好連起來。”
“當時就是抓,也隻能把錢六筒那孫子一個人弄進去。再說孩子們沒出現實質性的傷害,很難把他判太久。”
“我也是後來想,他那麼個髒心爛肺的人,幹的壞事兒肯定不能少。”
“所以尋思著快點搜集證據,怎麼也弄個數罪並罰,這樣才算是能把他徹底‘按死’。”
“... ...嗯。”
薑綰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不禁在心中又佩服了他幾分。
真不愧是保家衛國的人,想的細致也縝密。
要是放在古代,怎麼也得是個鎮國大將軍吧?
就是有的時候不解風情這一點實在太直男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