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一眼就能看穿她。
低聲笑著接話兒:“心疼我唄?”
“看我受傷了不痛快唄?”
“嗯。”
薑綰點頭。
雖然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但她也坦誠。
沒啥好瞞的。
“我知道。”傅景川隨手把毛巾往床尾的架子上一搭,伸手摟著她往後帶,倆人就這麼橫著躺床上了。
他“叭兒”的一下,照著薑綰腦門兒上就親了一口。
笑道:“我可美了。”
“真的。”
有了很多次的親密接觸,現在這種尺度也不會令薑綰過度羞臊。
她在他懷裏仰著頭看他,濕漉漉的杏眸裏滿是擔憂,“真沒事兒吧?”
“嗯... ...”
傅景川隱約“嘖”了一聲,眉頭蹙起來了。
說:“我這手肯定是沒事兒,”
“那啥有事兒?”
薑綰趕緊追著問。
“我現在也說不準。”傅景川眯了眯眼,神色變得有幾分冷肅。
今天的這個同誌他簡單了解了一下,應該是南城那邊過來的。
還有就是他家屬說的,他是從出了一次任務,去了山區以後回來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夥子從境外把毒品偷偷運進來的罪犯全都窩在山裏了。
這事兒南城那邊曾經派人過來跟北城這邊開過一次機密會議。
上頭的意思是先讓南城那邊試試,看看能不能獨自把那夥兒人端了。
不過現在看這意思肯定是夠嗆。
他們要是成事兒了,那位病患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要是這麼著來看,這事兒可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每拖上一天,那些毒梟們就會坑害更多的人民群眾。
“這事兒你甭問了。”
傅景川坐起身,扭頭看著薑綰。
雖然神色深沉,但語氣仍舊低啞溫柔,“你沒聽今天那個家屬說麼,她男人嘴可嚴了,怎麼撬都撬不開。”
“這確實是軍事機密,跟你們說了反倒是對你們不好。”
“我估摸著她肯定得聯係我,我也的確有事兒得問問那位同誌。”
“你別多想,就忙你自己的。”
“別跟著瞎操心,聽見沒?”
“... ...”
薑綰心想,她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哪能那麼容易就做到啊!
可人家都說了是軍事機密,她也得有分寸感。
畢竟就算追著問清楚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是個平民老百姓,啥也幹不了。
所以還是像傅景川說的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吧。
-
翌日,傅景川還是照例把薑綰安全送到單位,之後返回部隊。
他剛回辦公室沒多久,電話就響了。
還以為是那位病患家屬。
可接聽以後卻是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
傅景川納悶,就問了一句。
對麵道:“誒呦,傅營長,我是薑綰的媽媽呀。”
“這算起來,你還得管我叫聲媽呢!”
方母笑得很熱情,整的就像薑綰真是她親閨女似的。
傅景川卻沉默著沒說話。
薄削的唇抿了抿,露出抹帶著諷刺的笑。
“阿姨,您可別這麼說。”
他大喇喇地往後一靠,“薑綰不是薑家親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