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綰同誌回來了啊。”
張秀敏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這樣明顯冷淡又不悅的態度卻令老陳瞬間蹙起了眉。
心想這張大夫咋回事啊?
都是一個救援隊的,不高興也就算了咋聽著還跟個怨婦似的呢??
張秀敏看著薑綰那張臉,牙都快咬碎了。
經曆了一場泥石流,他們皆是滿身狼狽。
可反觀薑綰呢?
雖然也是臉上沾滿泥土,身上的白大褂也已經皺得、破得不成樣子,但仍舊無法掩蓋住她通身仙氣兒。
她瑩白如羊脂玉般的臉龐被陽光一照,都叫人覺得晃眼。
烏發散碎淩亂不成章法,卻憑空為她增添了幾分破碎的美感。
那種隻要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心尖兒發顫的美。
薑綰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後——
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帳篷。
再次被忽略的張秀敏:“... ...”
“你,你... ...”
張秀敏臉色又紅又紫,氣得要命。
看見這一幕的老陳卻愣了會兒,興味地挑了挑眉。
喝呦。
小美妞兒還挺有脾氣的嗷!
有個性!
他喜歡!
老陳齜牙咧嘴地轉身問張秀敏:“誒,張大夫,剛才瞪你那個美女同誌是你同事吧?”
“她也是你們途州縣的?”
“叫啥?”
張秀敏渾身一僵,隨後像是個漲滿了氣馬上就要爆炸的皮球似的,鼓著腮幫子惡狠狠地看向老陳:“嗬。”
她輕蔑地笑道:“別問了。”
“你跟她,也是不可能的。”
“... ...”
這真的不是變相的報複嘛??
他不信。
薑綰走進帳篷時,周薔的腳踝已經被耿主任包紮好了。
雖然骨頭沒事兒,但筋膜挫傷也是要好好修養的,所以保險起見——耿主任還是用一個小木板跟繃帶幫周薔的腳踝做了固定。
薑綰往四下看了看,隻見這個帳篷裏麵地方還挺寬敞。
足足擺了8張行軍床。
大多數都是女同誌。
穿著普通的衣服,看著就是平民老百姓。
她剛走進駐紮點的時候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整個駐紮點足有十幾個這樣的帳篷,順著這裏一路往後搭,一直快搭到半山腰。
可是... ...她以為受傷的應該都是部隊的軍人。
怎麼會還有普通的人民群眾呢?
薑綰上輩子怎麼說也是博覽眾多影視劇作品,一些可怕又令人生寒的劇情瞬間闖進腦海。
她抿了抿唇,神色肅然了幾分,繞著四下又看了一圈。
耿主任看出了她表情的轉變,湊近了小聲道:“薑醫生,咱們所在的這個帳篷裏都是輕症患者,所以你可以稍微放鬆一些。”
“但越往後麵的帳篷走,裏麵的病患情況就越嚴重。”
“我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情況,有幾位軍人同誌甚至還在昏迷——並沒有受傷,隻是單純因為打擊性過大、過度恐慌造成的急性昏厥。”
“這樣,你不是還沒轉正嗎?周醫生腳踝又受了傷。”
“接下來,這個輕症患者所在的帳篷就交給你們兩個來負責,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