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身的前幾天,白圭去了趟書肆,前一陣子買的書看完了,再補一批。在白圭回來的路上,碰見了趙成與沈洋。
“喲,這不是龜兄嗎?”沈洋說。
“暈寶,我看你是又皮癢了,”白圭道。沈洋,字雲保,簡單點說就是上頭有人罩著他。白圭提拳作勢要打他。
沈洋連忙求饒“好了好了,不鬧了,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
“你還能有正事呢?”白圭不信。
“不是我,是趙兄,”沈陽將趙成推到白圭麵前。沈陽麵對趙成說:“是你自己說呀,但是我代你說呀?”
白圭似乎看見趙成有點臉紅。趙成打了沈陽一拳,“你個不正經的,”隨即扭向白圭,“那個,也沒別的,主要是聽說你家裏有《徐霞客遊記》第肆冊,上回沒搶著,想借你的看看。”
“…好,等我找找明天去書院給你。不過你可小心著點兒,別損傷紙頁。”白圭並不想借,但畢竟是同窗,也不好拒絕。
“不了不了,我跟你回去,然後直接把書帶回來,你看怎麼樣?如果明天給的話,恐怕會被那群人搶走。”
白桂心想,那倒也是,反正廳堂也不會有人偶,趙兄又素來守禮,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可以,那沈兄你呢,跟我們一起嗎?”
“不了不了,畢竟我可沒人掛念,我孤家寡人一個,唉, 我好寂寞呀!”沈洋朝趙成擠眉弄眼,見趙成不為所動就先行離開了。
白圭疑惑不解,“他怎麼了?”“得痔瘡了,”趙成沒一點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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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圭去書齋翻找,越翻越不想借,最後索性空著手回來了。“你姐姐不在家嗎?都說父母不在,長姊若母。想來他一介女子帶大你很是不易。既然來了,我想順便去行個禮。”等白圭回來了,留在廳堂的趙成問道。在,但她在閉關,不好見你。思索片刻,白圭幹脆說:“不在。”
“嘖,”趙成很失望。
白圭明白了什麼,“啊格壘,你看我手上是不是缺了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我看沒缺呀!”趙成疑惑。
“趙成,你真不應該叫格壘,你真應該叫醉翁,醉翁之意不在酒,”白圭咬牙切齒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敢貪圖我姐。你***個**,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
有了正當理由,白圭終於能下手了。趙成身上挨了拳腳,深知自己不能與十一歲時就打遍小混混的人動手,再說,往後說不定這是他小舅子呢,於是瞅空拉遠了與白圭間的距離。
“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我確實喜歡你姐姐,長得太**漂亮了。你也知道我人品,交給我多放心呐!我還家境殷實,聽我一句勸,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他不說話還好,越說白圭揍他越狠,這麼個貪圖美色的家夥。“呸,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趙成捂著臉上的包,指著白圭大罵:“你,你這樣,沒人會娶你姐姐的。我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
白圭停了手,被戳中了心事,“快滾”。趙成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