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當然重要了!正好我帶來給你看看。你看,這張的是一百的,這張是五十的。”
“紅色的,這倒是少見。”
“嗨,在這雪山中什麼顏色不少見?你想出去看看別的顏色嗎?”
“去哪裏?”
“去五彩繽紛的地方啊!”
“不去。”
“為什麼呀,”唐歆一臉很驚訝的樣子,“你不想看看綠色的衫,褐色的地嗎?”
“想,但出去總歸還是要回來的,我屬於這裏,我有自己的使命,到時候沒了五彩反倒傷心,不如還是沒見過的好。”
“我倒是想出去!”
“這裏不好嗎?你說過這裏好的。”
“這裏自然好,但我一個普通人突然間麵臨教導狐族少族長的使命,總覺得很不妙啊,將來說不定哪天你決策失誤的時候還得拿我擋刀。那時哪怕我死了,墳也會被人刨出來,刮上一刮的。”
“別說渾話,隻要你一直呆在這裏就死不了。”
“那我就更想出去了,總覺得像有人威脅我留在這裏,這我當然要梗著脖子說不了。”
“出去了你就要自己謀生了。”
“那算了!”蘇冼笑了。
蘇冼醒了,突然間覺得唐歆與白圭很像,身上充滿了人氣兒。
蘇冼雙手托著下巴想到,事實上,最近幾天她總是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個人哭的樣子,想起那個人笑的樣子,想起那個人撒嬌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好征兆。這種征兆好像在桐丘鎮也有,她自己覺得,要壞事了,再加上任務也完成了,所以就回來。是不是因為他太閑了?畢竟修為本來也不需要再提升了,現在隻需要安安靜靜等待天劫就可以了。
白圭迷糊了一陣,眼前的人漸漸變成了蘇冼。
“喂,你在想什麼?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白圭眨了眨眼睛,世界又回歸清晰。白圭發現自己正在一座酒樓中,麵前的是舊識沈陽。愣了愣,白圭想起來了,今天是自己邀請沈洋吃飯的。
“你很困?最近幾天沒睡好?”
“想人想的睡不著。”
“因為你那姐姐?”
“你怎麼知道?”
“當初格壘跟我聊天提起你打他那會兒,我就知道不對了,你倆之間肯定有事兒。”
“嗯,知道了,出個招兒唄。”
“先詳細說說你那假姐姐怎麼回事?”“先給我出招兒。”
“行吧,你看你的樣子,快被吸幹淨精氣了似的,魂都飄了,聽好了,這是我可憐你的。”
“囉嗦,趕緊說。”
“你瞅瞅你,性急個啥,孫子兵法裏有一招兒叫做苦肉計,你就跑到他麵前說自己受傷了,最好是真傷,這樣人家一心軟,不就回到你身邊了嗎?你呀,你要對自己狠一些,舍不著孩子套不狼。”
白圭眼神一亮,“好方法,多謝沈兄。如果如果要具體實施的話,還需要些別的東西。讓我想想。”
“得咧,您慢慢想,我先溜了。”
“等等,雲保,上月給事中是不是建議說要征兵來著?”
“是啊,怎麼了,你有主意了?”
“這是不是因為沿海那邊正在打擊倭寇?”
“對,你到底要幹嘛?你倒是說呀?”
“我要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