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幾天讀了一篇文章,感覺裏麵有一句話非常有意思。”
“哦,哪一篇?說來聽聽,”白·學霸·圭說。
“《敬薑論勞逸》。”
“這一篇啊,我也讀過,有什麼不明白的隨便問。”
“裏麵有一句,季氏之婦不淫矣。我覺得非常奇怪,既是誇女子,為何非得用不淫呢?好像女人天生就淫似的。這到底怎麼誇人的?”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白圭搖了搖扇子。“淫也有安於享樂,安逸的意思。”
“你看著我的眼睛,確定自己說的不是假話。”蘇冼直直盯著白圭。
“好了,我承認絕大多數男子對女子都有偏見,比如說認為他們天生就淫,諸如此類的。”
“這還差不多。”
“這也算是一種時代的糟粕吧。唐歆有沒有跟你說起過後世的人會不會也擁有這種偏見。”
“她說過,後世男女平等。”
“那還怪好的嘞。時代的進步帶來思想的進步。”
“你這話說的跟她說的真像。不過她的原話是技術的進步帶來生活的便捷。”
“那個時代生活很方便嗎?”
“方便到你難以想象,從京都到杭州隻需要一個半時辰。”
“哇,這麼快。那你們那個時代如果產生了案子,要怎麼處理?”
“類似你和胡憲這種情況?”
白圭被人戳中了心事,“對。”
“處理不了,你家這種情況屬於被人誣陷,需要找到被人誣陷的證據,但是現在你全家都死絕了,不可能找到證據了。你到底打算怎麼報仇啊?通過做官?為什麼不動用武力呢?”
“你覺得以我的武力打得過胡憲的府中護衛嗎?”
“你打不過,不還有我嘛。”
“不用了,我不想牽扯到你。還有我已經想好法子了。直接殺了太便宜他了。我也要讓他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鈍刀子砍頭才最折磨人了。他害了我全家,總不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吧。”
“我能感覺到你心中刻骨的仇恨。但是你父母在天之靈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被逼到這份上,我也沒得選擇。”
“不然我幫你得了,這樣你身上就不會有因果了。”
“那你呢?”
“我身上因果海了去了,不差這點。”
“不用了,我擔心你,一丁點能將你置於危險之中的因素都不能有。”
“你看那是誰,”蘇冼迫不得已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雲保!你這是在擺攤啊?”
“對啊,這個月的俸祿又用棉花發,我隻好帶個瓜皮帽擺攤了。這位是你姐姐吧!你倆這是來閑逛啊。”
“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就沒見過你身邊有過什麼異性。想必這位肯定是你姐姐。”
蘇冼看向白圭。
“那你知道白圭有什麼相熟的異性嗎?”蘇冼說。
“彗心公主算一個,平常總是能看到彗心公主拉著白圭說話。”
“哦,”蘇冼意味深長的看向白圭。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之間根本沒什麼。幫我解釋一下呀,雲保。”
“我可不幫,你倆之間的問題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