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年十二月三十日(1 / 1)

今天是年三十,也是大寒,舅舅與武二郎動身去東京已是第三天,沒有舅舅的嗬護與勸導,我的心中變得空蕩蕩的。向從我的生活中出現了舅舅,是沒有血緣關係,他對我的愛護幫助卻勝過親舅舅,從小失去父親嗬護的我,就把舅舅當成是親生父親一般。何況舅舅是▲讀詩書,見識超過常人,就是我親生父親在世,也不可能象他那樣,對於我的教育開導,讓我的見識不斷提高。讓我從善如流。他的教導勸解,常常使我從茫然不知所措中,找到一條出路。如今他與武二郎一起見識外麵的大千世界,我一下子仿佛又回到沒有人依靠,沒有人談心的那種年月。在那年月我一個人苦苦地與“張善人”“高小混”人掙紮,那麼辛苦孤獨,寂寞無助。我實在不願回到中心獄式的日子,我隻願舅舅與武二郎快去快回。

想想吧!這滴水成冰,天寒地凍的日子,有錢人家的老爺,太太正圍爐飲酒;風雅之士是賞酒吟詩,哪怕是一般的窮人,也不用到這日茫茫的雪地裏,千裏跋涉,萬裏奔波。也隻有舅舅和武二郎這種真正的男子漢,為了自己心中的追求、理想,才會心甘情願在這樣寒風呼嘯,大雪紛飛的日子裏起路。

家中就隻有武大郎和我,我們都同樣沒有心情,做了一桌子的菜,也沒動幾筷子。隻有我們兩人,豐火紅的炭爐,相對天言。我就一直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悄悄地落,伴著悄悄的雪花是呼呼直吹的朔風。就這樣守著,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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