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回複,北熠宸的消息又發過來了,這次還徹底的打消了我的顧慮,他就好像會讀心術一樣,了解我的窘迫又能把問題處理的兩全其美。
(行吧,謝謝老板給我工作的機會,哈哈)
(說定了啊!明天下課我去找你。)
(ok)
我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一個月一萬,要十個月才能把陳天河的錢還清,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能算的清嗎?
淩晨兩點多,司機把醉醺醺的陳天河扶了回來,我小心翼翼地給他寬衣解帶,他的手不自覺地抓住了我的手,透露著滿滿的溫暖和依賴,迷離的眼神又盡顯無助。(x碗x碗。。。)他好像在說什麼碗?我聽的朦朧不真切,我隻以為他是口渴想大碗喝水吧!好頓安撫才掙脫開他緊抓著的雙手,我拿了一個大碗盛滿水送到他麵前準備喂他喝,他可能是出於本能的想去接我手裏的碗要自己喝,結果手卻不聽使喚的把一整碗水都倒扣在了臉上,瞬間滿臉濕漉漉的,水流順著脖頸一直流到此起彼伏的胸膛,緊致有力的肌肉線條勾勒出他雄壯的身軀,讓人不禁為之傾倒。他被這一大碗水澆的似乎清醒了不少,笑嘻嘻的喊我的名字,蠢萌蠢萌的撒嬌樣子真不像是一個40幾歲男人幹出來的事兒,與平時的他真是判若兩人反差極大。他稍一用力就把我拉進了懷裏,他濕透了的胸膛緊貼在我身上,
瞬間就浸濕了我的絲綢睡衣,我用力掙紮著要推開他,卻反被他死死的壓在了身下,他的手胡亂的在我身上遊走,肆意狂熱的親吻我,滿是濃厚的酒氣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雖然這個第一次是我欠他的,可是此時的我還是覺得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我是反感的,又因為力氣的懸殊無法擺脫他,急得我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也放棄了抵抗,我無動於衷的順從讓他發現了我眼角的淚痕,終究是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喚醒了他內心的柔軟,他停下了粗魯的動作從我身上爬了下來,連聲說著對不起並把我緊緊的擁在懷裏。
等我平複好自己委屈的心情時,微弱均勻的鼾聲已經從我的耳邊響起。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就被陳天河溫柔的吻給吻醒,我慵懶的睜開眼睛,他輪廓分明的俊臉滿是疲憊,甚至連下頜都長出了短短的胡茬。
(飯已經做好了,我們一起洗漱。)
他輕輕的把我從上床上抱到洗手盆旁,還貼心的擠好了牙膏遞到我的手上。他這一波行雲流水的暖心操作真是驚呆了我,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大叔?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易,如果我們就是單純的戀人,那我該多麼的幸福啊!
飯後他又破天荒的親自送我去學校。路上我忐忑的跟他講,(今天晚上我自己回去,我找了個翻譯的工作,待遇挺好的。)
(不行。)
我滿臉的不相信滿是疑問,十分不解,竟然否定的這麼幹脆?(可是我需要錢。)
(需要多少?)他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好像隻有在家裏他才會變得柔軟一點。
我眉頭緊鎖又有些著急起來,(我需要的是自己賺錢。)
(那是畢業後的事。)
(我是閑暇之餘去工作,不會耽誤學習。)
(不行。)
(你怎麼可以限製我的自由?我沒有賣給你。停車,我要下車。)我急得眼睛開始泛紅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司機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絲毫沒有要靠邊停下來的意思。
(你讓他停車,我要下車。)我把聲音放大了幾個分貝看向陳天河。
(靠邊停。)陳天河發話後車子才停了下來。
我迅速的逃下車,不想再停留這個壓抑的氣氛裏一分鍾。直到下車後眼淚才如洪水般奔湧而出,明明從前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