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河約了我周日去見家長,他是單親長大的孩子,父親早早離世,隻有母親方如雲一個人兢兢業業的管理整個家族企業,還要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很是不易。他的的母親最近幾年身體每況愈下,而四十多歲的陳天河還未娶妻生子,現在有了我的出現,也許會成為他母親最大的寬慰吧!
陽光灑在郊區的別墅上,映照出它們恢弘的氣勢,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這裏的安靜讓人心情舒暢。別墅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周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植被,清新的空氣輕輕吹拂著,仿佛撫摸著人們的心靈,在這裏,時間似乎也變得慢了下來,真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住處,讓人可以盡情的享受寧靜與自然的美好。
我第一次見家長難免緊張局促,陳天河用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撫我的長發安慰我說,(別緊張,我媽人很親近和善的,你這麼乖巧懂事,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安心的點點頭。
進入大廳便看見了陳天河的母親,端莊優雅的儀態讓人不禁為之傾心,她的長發已經略有些斑白,但依舊整潔的梳理在腦後,透露出一絲歲月的沉澱。她的穿著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氣派,一身淡雅的色調與精致的剪裁完美的展現了她的身份與品位。
(媽,這就是初晴,我給你帶回來的兒媳婦。)
陳天河的母親慢條斯理的緩緩放下手裏的茶盞,仔細上下打量著我,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智慧。
(阿姨好。)我盡力的表現出自然溫婉的樣子跟他母親打著招呼。
房間安靜的好像空氣凝結了一般,沈佳荷笑盈盈的從身後落落大方的走過來,打破了此時的沉寂。(天河回來了?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馬上就能開飯了。)
這時的我有些莫名的無地自容,我就像空氣一樣被他們忽略了,沈佳荷甚至像沒有看見我一樣。我習慣性手足無措的扯著衣角,衣角被扯的層層波浪一樣褶皺起來也毫無察覺。
陳天河的母親笑眯眯的起身走過去,很自然的拉起沈佳荷的手,(咱們佳荷啊就是心靈手巧,不僅人長得漂亮,外麵也能幫天河處理公事,還做得一手好飯。)
(沈佳荷你怎麼在這?)陳天河麵露凝色沒有好氣的問。
(我讓佳荷過來的,你看看你這是什麼語氣,就這麼對待客人的?)方母瞥了一眼陳天河,聲音也冷冽了起來。
(媽,不是說好了今天我帶初晴過來的嗎?家宴你讓沈佳荷過來算怎麼一回事兒?)
沈佳荷看著逐漸要惱羞成怒的陳天河立馬就要拿起包包準備離開,畢恭畢敬的看向方母道,(方阿姨,飯都已經做好了,你們先吃,公司還有點事兒,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您。)
方母立刻奪過沈佳荷的包,拽著沈佳荷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佳荷就是咱們家的家人,你走什麼走,留下來吃飯。)
方母的態度讓我尷尬難堪,此時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冷漠與不屑,仿佛我就是一個可憎的存在,她犀利的言辭像一把刀一樣刺入我的心髒,我想我應該立刻逃離這裏吧!遠離這種無法忍受的環境。
陳天河堅定的攬過我的肩膀,毫無表情的看向沙發上的兩個人冷冷道(那你們吃吧,我就帶初晴先走了。)他的話冷酷無情,看呆了所有人。
說完就拉著我瀟灑的離開了。
我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大白兔一樣,一頭深深的紮進陳天河溫暖的胸膛,好像隻有他身上的溫度才能化解剛才的冷顫。我小聲的問陳天河,(你媽媽不喜歡我怎麼辦?)
(沒事兒,她不喜歡你,咱們以後就不去她那裏。)
我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一臉認真的問他,(叔,你會娶我嗎?)
(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陳天河的信誓旦旦讓我瞬間就心安下來,剛才方母對我敵視的壓迫感也瞬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