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一瞬間有些動容。
林父在一旁心裏焦急,他生怕文雅不肯鬆口,於是隻能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文雅心中也是一番矛盾和糾結,最後她才說道,“我以後不想看到她們。”
林父連忙點頭,“我保證回去以後一定好好教育她們,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林美樹和林美玉也鬆了一口氣,隻要不報警,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就在林父想著要再說些什麼話的時候,陸哲開了口,“文家的事情解決完了,該我了吧?”
陸哲和顧桑榆還有陸母坐在沙發上可是等了很久了,林父這剛鬆了口氣沒想到心又被高高的懸了起來。
文婉清好打發,陸哲可就沒那麼好糊弄了,想到這一層林父連說話也有些結巴了,“陸、陸先生的意思是——”
陸哲的聲音沒什麼波瀾,隻是臉色及其的難看,他隻是冷著一張臉,那劍眉就像是能戳死人一樣的給林父無形的壓力感。
隻聽他說道,“我家桑榆可是被你兩個女兒害的受了傷。”
林父這才想起來是因為有顧桑榆護著文雅,才沒有釀成大錯,隻是現在她身上多多少少也受了點傷,雖然不是那麼嚴重,但看陸哲這樣子是把這位顧桑榆寶貝的緊了。
林父感到一陣頭痛,剛解決完一個,又來一個,而且這位還是一個極難打發的主。
先前他帶頭認錯,現在也不得不再次低頭帶著滿腔的歉意恭敬地說道,“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管教不嚴,才讓她們犯下這樣嚴重的錯誤。希望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我林棟一定照辦。”
顧桑榆看了看陸哲,陸哲示意由她做主。
本來她也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些小擦傷罷了,隻是她平白無故的被牽連,心裏也不怎麼舒服。況且如果今天她沒能及時拉住文雅,還不知道現在又是何種局麵。
這兩個小丫頭年齡不大,心眼倒是挺多的,雖然現在哭得相當傷心,但轉過身又不知道會是何種嘴臉。
她有心想教訓一下這兩個小丫頭,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什麼好方法,想來想去她也隻能口頭上警告一下,“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隻是想對你們兩說幾句話。你們記著,下回要做什麼事情之前,希望你們能想一想,先思考三個問題——這件事可不可以做,會不會傷害到別人,傷害別人之後能不能承擔的起後果。”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去觀察林美玉和林美樹的表情,見這兩人的態度比之前確實好多了,才繼續說道,“但凡其中有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值得、也不應該去做。今天就是很好的例子,希望你們能放在心裏,今後也能自省。”
林美樹乖巧的點頭,小聲說了句知道了。
陸哲摸了摸顧桑榆的手,“我家桑榆有些心善,但我這人一向都認為做錯事情就該付出代價。之前林總也說了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導致兩位千金如此任性,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林總要承擔相當大的責任了。”
林父隻能附和,“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陸哲見他態度極好,沉默幾秒才說道,“我希望林家的生意以後就不要和文家還有陸家有什麼牽扯了,各做各的吧。”
林父聞言很明顯的一怔,幾乎是帶著哀求,“陸、陸先生這是說的哪裏話,林家的生意一向仰仗文家,現在這——”
陸哲仍舊是淡漠的表情,“現在就不要再仰仗文家了,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林父知道陸哲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又去看文婉清,文婉清早有此意,“我也是這樣的打算。”
林父差點沒站住——他家的原材料一向是供給文家的,公司的生意有近六成都是和文家有交集,這上個月剛剛通過文婉清搭上了陸家的橋,合同都已經談妥了隻是尚未簽字而已。
現在可好,一下失去兩個靠山。陸哲又說各做各的,可林父聽得出來他這話裏的意思,怕是要在原材料的生意上對他圍追堵截了——要真是這樣,可怎麼辦才好?
將林父的反應盡收眼底,陸哲嘴角扯出一個不帶有溫度的笑來,“林總疼惜自己的女兒,文總也要顧及到自己的侄女,但我也要護內不是?為了避免今後見麵的尷尬,咱們兩家之間就不要有生意上的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