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猛地刹了車,倆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然睜地滾圓,一手打著顫的,指著車窗,仿佛從壓根裏擠出來的:“滾。”
“挺憤怒?”他笑了聲:“所以,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我,《越王勾踐》那事就算過了。”
李雪一下沒了先前的理直氣壯,跟呂言對視了一會兒,回了頭,不再言語了,這事,她理虧了,心裏憋著火,卻並不影響她的思考,她突然明白了他所謂的“問心無愧”是怎麼回事,並非不做虧心事,而是心黑了,做什麼,都無愧。
好半,李雪不吭聲,呂言也沒話,今的情形,他有所預料,算是倆人這段時間積壓的矛盾的徹底釋放,他不想再維持著和和氣氣,裝成什麼不清楚、不明白,得寸進尺是人的慣性。
但又不能不話,他有事,還是件重要程度不亞於見《大工匠》製作組的事兒,劉濤還在家裏巴巴的盼著,他得給他個法。
“咳,對了,你前幾的那時尚雜誌是怎麼回事?”清咳了兩聲,打破了刻意製造的沉默,可話音兒落了,沉默又接續上了,仿佛本來就沒間斷過,而是暫時的打了個盹。
“我就打個比方,咱們又何必呢不是”見她仍不為所動,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又別過了頭:“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咱們應該坐下好好談談,我的要求、你的底線,而不是這樣來來回回有的沒的的試探。”
“嗬,你自己想的多,還怪起我來了?”
他聳了聳肩,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話就沒的必要了,你能坐到今的位置,我雖然不清楚具體的經曆,但可以預想的到,身後肯定倒下了不少人,我能走到今,也不能全靠運氣,當初之所以選擇簽約經紀公司,並非真的稀罕那八千萬,是,錢誰不喜歡呢,我也喜歡,但是如果我單幹,四年未必掙不到,隻是一個單打獨鬥實在太累,走一步想三步都是少的,我想活的輕鬆點,背靠大樹好乘涼嘛,你呢,也因此走上了更高的位置,但你滿足隻在一家子公司折騰?”
“我像不會”他停頓了下,才繼續道:“所以,咱們雖然出發點不同,但目標是相同的,老這麼試來試去耽誤的是大家的時間。”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我的要求吧,還是跟之前一樣,我不接商演,這是最基本的,每年,我會接至少兩部戲,無論公司的,還是外麵的邀約,對了,另外還有發歌,那種事別找我,我也來不了,純粹的浪費精力,廣告、代言,一年最多兩個,再多就是過度消費了,道理你也明白,最重要的一點,我不願意接的戲、角色,你別把你的意誌強加在我身上,另外就是宣傳方麵,隻《京華煙雲》,起不了那麼多的陣仗,怎麼回事我心裏明白,知道你是好心,但完全沒必要,蓋一棟樓,要速度,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那是快,一夜之間,拔地而起,但前車之鑒不是沒有,一旦哪輿論攻勢減弱,負麵消息壓都壓不住,可你我都保證不了資源會保證著一直能對我傾斜,我想省點事,但絕不像給自己挖個繞不過去的坑”
完了,他看向李雪,他相信她分的出孰輕孰重,於她而言,前途,是最重要的,其餘的,都能撇開來。
“就這些?”她沒轉頭,臉上的表情不清不楚的,好一會兒:“你既然這麼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的要求很簡單,聽話,照做。”
“你這不是談的態度”呂言搖了搖頭,道:“這才是真實的你吧?但是前提呢,我可以聽話、照做,但是你得有讓我聽話、照做的資本,可惜啊,你沒有。”
“沒錯,我是沒有,所以這就是你肆無忌憚的根源?呂言,實話,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讓我調查那事是什麼原因?你,如果哪家媒體不心報道出來了,跟李亞朋相互下黑手、拿人家的家人當威脅,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呢,轟,炸的粉碎”
“你敢嗎?”
“嗬,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也了,已經倒下了那麼多人,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資本?我能從一個職員爬到這個位置,就是最大的資本。”
就像朋友間的聊,風輕雲淡,氣氛融洽,似乎談的隻是無關緊要的事,但呂言的手,慢慢的握緊了,栽了。
“一起吃個飯吧,起來,認識了那麼久,還沒好好聊過呢,不是嗎”她笑顏如花地轉過了頭,似乎在對老朋友做著最真切的邀請。
(本章完)